又站回來,垂手等待。
看著莊嚴的氣氛和身後恭敬嚴肅的眾人,鳳鳴心裡泛起荒謬的感覺。
半晌,王后道:“把那襲水貂披風拿來,賞給容王。”
王后自然是在那裡接受朝拜。
宮女披風送上,容王連忙雙手捧了。
鳳鳴昂頭停胸,率先進了宮門。眼睛一轉,看見太后寢宮設計輝煌,中間是寬敞大道,直通正中的大殿。
王后盯了容王片刻,幽幽道:“容王處理國事,聽說常要通宵達旦。冬夜苦寒,還是暖和一點的好。”
眾人齊應:“是!”
“謝王后恩賜。”
容王調教兩月果然沒有白費工夫,鳳鳴兩句話說得有板有眼。
兩人這才出了正殿,與百官一起退出王后寢宮。
鳳鳴恨得直咬牙,只想回頭把容王抓出來飽以老拳,不過現在當然不可以這樣做,只好胸膛一挺,威風地雙手虛抬,用訓練兩月才練出來的沉著嗓音道:“眾官請起,隨我一同拜見母后。”
“好奇怪,那王后對你特別好。倒象你才是她兒子似的。”一回到太子殿,鳳鳴將身上的披風一解,對容王道。
頓時,宮門大開,早等候在內的官員通通迎了出來,齊齊行禮:“太子殿下!”
“不要胡說,你身份不同,這樣的話萬萬不可出口。”
容王見鳳鳴嚇得臉色蒼白,暗悔沒有提前兩天把事情告訴鳳鳴,不過想到要好好鍛鍊他,只好狠下心來把鳳鳴的手硬生生扯開,躬身朗聲道:“太子殿下駕到!”後退一步站到鳳鳴身後去,把鳳鳴一人孤零零站在最前面。
“又恐嚇我?今天逼我的事還沒有和你算帳。”鳳鳴哼道:“我是她兒子,為什麼她什麼都不給我,偏偏對你賞這賞那?”
到了王后寢宮外,已經聽見喜慶的絲竹之聲,鳳鳴知道進去就是驗證自己的時刻,不由心下慌張,停下腳步,把容王的袖子一把拽抓不肯放手。
“因為我是國家重臣。”容王呵呵一笑,把王后賞的水貂披風展開,為鳳鳴束上,柔聲道:“賞我的東西,還不等於賞你?”他將挑選的兩樣生辰禮物掏出來,在鳳鳴眼前一擺。
兩人在太子殿裡磨蹭多時,讓在外面等候的侍從擔心半天,才一起精神地出來,朝王后寢宮去了。
一樣是做工景緻的小鏡子,一樣是連鞘的小刀。
鳳鳴這才笑了起來。
鳳鳴對小刀特有興趣,咦了一聲,將小刀搶過來,拔出一看,寒氣逼人,鋒利非常。鳳鳴被刀氣所迫,打個寒戰道:“這刀好厲害!”
容王覺得好笑,只有改口道:“是前太子不爭氣,你可爭氣得很。”用手摸摸鳳鳴的腰。
“這刀大有來歷,是西雷著名的寶物,你好好帶在身邊以防萬一。嘿嘿,以我的眼光,從王后壽禮中選出來的東西,必定有獨到之處。”
雖然知道容王說的是前太子,鳳鳴還是用眼睛瞪了容王一下以表抗議。
鳳鳴嗤之以鼻,把小刀不客氣地塞到腰間,側目道:“我可看不出你選的鏡子有什麼用,對了,你這麼愛漂亮,一定經常照鏡子對不對?”
容王沉吟片刻,方答道:“王宮體制就是如此,你慢慢就習慣了。而且,太子這人不爭氣,王后並不喜歡這個兒子。”
“你又錯了。這鏡子是給你的。”
鳳鳴心裡稍安,疑道:“為什麼太子和王后這麼少見面?他們不是母子嗎?”
“給我的?”
“你是太子,自然有許多用得著你的地方。”容王把鳳鳴拉到面前,替他整理被緊張的手抓成一團皺的衣服,安慰道:“不要怕,王后是個安靜人,而且,她與安荷並不常見面,你放鬆一點,不會被她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