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分沒正經來。
房內所有的眼睛都看著鳳鳴。
容恬見他笑得有,知道他瞧出自己心裡想的,倒也不在乎,邊翻看烈中流遞到他手中的一迭文書,邊坦然道,“本王確實恨不得立即把事情都推給丞相去做。這豈能怪本王呢?既然點頭答應當這個丞相,丞相就知道自己是要受累的了。何況把鳳鳴弄出去周列國的,還是丞相你。”
容虎續道,“不如這份大禮先放在屬下這裡,至於如何處置,鳴王日後再想。”
他提起筆,把文書上面的“三天一盧”的三字刪了,添上個“兩”字,交給烈中流看,“要兵打仗,首先就要讓他們吃飽,還要有些餘糧以備不時之需。三天一盧太少了,兩天一盧吧。這個交給那個東凡小王,要他蓋印發下去。”注:盧為糧食之計量單位
洛雲沒理會他的目光,自管把匣子裡的人頭看夠了,讚了一聲,“製得精緻,好手藝。”自行把木匣關上,重新用錦緞包裡好了,回頭目視容處。
接著將各份文書一呵成看下去,卻沒有再有其它異議,心內倒也佩服烈中流,此人辦事,真是非常周,竟再也找不到要修改的地方。
外面腳步聲來回不斷,顯然船上的人們正在降帆轉舵。呼啦啦的號角從甲板上飄向天空,直到遙遠的天際彷佛也可以聽聞。
容恬暗贊一番,將看過的文書後面都簽了名字,遞迴給烈中流。烈中流伸手來接,容恬卻並不放手,直視入烈中流眼睛深處,沉聲道,“這些天來,丞相辛苦了。”
此時船速已經緩慢下來,船身偶爾有振盪碰撞的輕微感覺,顯然正在準備靠岸。
烈中流被他灼灼眼神一看,似乎全身無所遁形,以他的厚臉皮功力,居然也有難以藏匿之感,不由逸出一絲苦笑,順勢把藏在心裡的事情提起,緩緩道,“些許文書的事算什麼辛苦?要向大王稟報壞訊息,那才真的是個辛苦差事。”
容虎看他又開始撓頭,沉聲道,“鳴王先不要煩惱,慶鼎的人頭在我們這裡一事極為秘密,沒人會洩露出去。”把眼掃了一下洛雲。
容恬頓時大訝,“什麼壞訊息,竟讓丞相也這麼為難?”
鳳鳴看見洛雲看著自己,無奈地攤開手,“一言難盡……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它在船上。先不管它是怎麼來的,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同國地頭,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辦?”
烈中流嘆道,“我剛剛得到了離國的訊息。”
“也沒有給別人看過一次。”烈鬥在旁邊插嘴。
“若言?”
烈中石表功似的報告道,“這是大哥要我帶給鳴王的,一路上保管得常妥當,一點也沒弄壞。”
“自昔年龍天屠殺繁佳王族,繁佳內部已經凋零,人心離亂再無鬥志,若言依仗大軍威勢,幾乎沒有遭遇到較大的抵抗,繁佳已在不久前落入離王的掌握。”
容虎聽他稍帶訓斥的語氣,微有不滿。
容恬鬆開手,讓烈中流把文書拿走,神色冷峻,“繁佳的陷落早王意料之中。”
看清楚匣中的是什麼,臉色一沈,“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但離軍大勝後,在開拔往繁佳都城的路上,若言卻下令由離國大將卓然趕赴繁佳鎮守。離王本人的車隊立即折返離國。”
他從小混在殺手堆裡,對於這種製作腐爛人頭的味道分外敏感,頓時目閃精光,視線停在桌上開啟上蓋的木匣上,走了過來。
“折返離國?”容恬深思道,“這樣做也情有可原,比起繁佳,離國畢竟是若言的根基。他受傷昏迷多時,醒來之後立即奔赴永殷,隨即又去繁佳,離國的官吏百姓久不見自己的大王,人心也會動亂,如果離國生出亂子,若言就有大禍了,他已經回到國都裡同了嗎?”
很快門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