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容恬真的因為鹿丹比他俊美而導致嫉妒心一發不可收拾?鑑於今天被貫穿的強度和深度,鳳鳴覺得這個推測十有八九。
容恬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沒有天地環,就不能確保你不受巫術之害。你難道願意永遠被困在太子殿?”
嫉妒的男人真可怕,性慾也旺盛得令人想逃跑。
鳳鳴腳步稍滯,想起正揣在懷裡的那段紅繩,半天才喃喃道:“這樣一個難得的人,又何必要他性命?”
“不吃飯可不行。不吃飯就沒有力氣,沒有力氣……今晚鳴王怎麼和本王共同試驗剩下的三種姿勢?”
容恬搖頭:“不是為了東凡,是為了東凡王。”
“什麼?你虐待本王。”鳳鳴呻吟似的抗議,不小心踢開虛蓋在身上的薄毯,露出一條白皙細嫩如今卻滿布淫糜痕跡的小腿。
“他說……愛恨兩字,本來就是天地間最難解的謎。”鳳鳴想起鹿丹當時極目天際,悠然輕嘆的風姿,咬咬牙吐出心裡的話:“你利用鹿丹為人質索取天地環的把戲未必奏效。看來為了東凡,鹿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不禁偷偷瞧容恬的臉色。
秋月秋星紅了臉,相互吐舌頭做鬼臉,心有靈犀地讓開一條道,齊聲說:“請大王和鳴王入浴。”
“哦?他說了什麼?”
正要朝浴池方向走出,採青正巧從門另一側進來,邊跨進門邊問:“鳴王出來了嗎?東凡那個國師真古怪,已經帶著侍從門出了王宮,不知為什麼中途又折了回來,和榮虎說有要事求見鳴王。秋籃姐姐叫我來稟報鳴王一聲,看鳴王見不……”猛一抬頭,才發現在漸黑的光線中隱隱約約的人影竟是容恬,嚇得低低驚呼一聲,忙跪下道:“採青拜見大王。”看清鳳鳴正被容恬橫抱在雙臂中,薄毯下的身子似乎一絲不掛。她最近才近身侍候鳳鳴,第一次看見這般刺激的鏡頭,頓時雙頰通紅,垂下頭去。
鳳鳴蹙眉:“他一點怨恨都沒有,只和我說了一句話。”
“去和榮虎說,叫鹿丹快點走,鳴王沒空見他。”
容恬沉吟不語,拉著鳳鳴緩緩步行回房,半路上,又開口問:“他和你說了什麼?”
“我要見。”鳳鳴虛弱地抗議。
鳳鳴默默點頭,黯然道:“他已經兩天不進飲食。”鹿丹見到他時神態如常,只是臉色較從前略為蒼白,依舊風流灑脫,超凡脫俗。鳳鳴卻明白,他寧願把自己性命送在西雷也不肯交出天地環。
“不就是臉蛋好看點?”果然,是為了比不過鹿丹的傲人風采而嫉妒。
“貴為人上人,也有許多不得已的苦衷。世上有很多事,本來就是兩難。”容恬挑起鳳鳴俊美的臉,凝視著熟悉靈動的黑眸:“你見了鹿丹?”
要不是被蹂躪得太狠,鳳鳴一定會為容恬這難得的小氣模樣笑起來。
鳳鳴露出一個到底瞞不過你的苦笑:“不知為什麼,我最近總有置身在沼澤,越陷越深的感覺。”
“讓我見見他。”
容恬溫和的唇彎起弧度:“只為這個分神?我竟猜錯了你的心事不成?”
“不行。要見不如見我。”
帶著水氣的電流從頸上直竄脊椎下端,鳳鳴忍不住猛然顫抖。出奇地沒有責怪容恬的惡作劇,鳳鳴反而更緊地摟住容恬,深深呼吸屬於容恬的空氣,輕聲道:“你說到地勢,讓我忽然想起沼澤。大草地上,有時候會隱藏可怕的沼澤,表面覆蓋綠草一派平靜,可踩上去就萬劫不復。聽說陷入沼澤的人,越掙扎越往下沉。”
“讓我見見他吧。”
“你若總把心裡的事藏起來,那可真成了我最大的難題。”認真的語氣,發出聲音的唇卻不大正經地貼上鳳鳴正露出珍珠般色澤的頸項肌膚,潤溼的舌輕輕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