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
夏管站了起來,斂眉緩緩圍繞桌子走了一圈,轉身面對眾人,開口道:“第一,為什麼三公主急著到西雷。因為她估計父王命不久矣,一旦繁佳王死,無論是大王夫還是二王夫繼承王位都不會對她有利,不如趁早離開,往他國避難。”
他不問還好,一問出口,所有人都立即臉色呆板地看著他。
“先生請講。”
鳳鳴眨眨眼睛:“怎麼了?”
“既然是慢性毒藥,看來是繁佳王身邊的人了。先不找兇手,我們要把自己的事情想好。”夏管搖搖無論何時都不離手的扇子,頭轉向鳳鳴,神色一正:“太子,三公主和歸森態度奇怪,夏管已經想通其中蹊蹺。”
瞳將軍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把臉轉到別處。夏管捏著山羊鬍子,閉目養神。只有烈兒吃吃笑了兩聲,湊過來在鳳鳴耳邊輕輕說:“太子,歸森不是要害三公主,他是要害你。”
瞳將軍皺起濃眉:“誰如此大膽,居然敢害繁佳王?”
“什麼?害我?”鳳鳴瞪大眼睛:“他為什麼要害我?”
“漫攝此毒極為罕見,天下知道其藥性的人並不多,而且發作時間長,症狀與大病相似,事後無法用銀針試探。唯一的特點,就是忽然發病,再忽然好轉,如此反覆兩三次,就一命嗚呼。”
烈兒先不回答,反而上下打量他,嘖嘖道:“太子這麼一瞪眼,別說歸森,連我骨頭都酥了。”
幸虧我這太子只是個冒牌貨,過了三月就完工大吉。鳳鳴拍拍胸口,小心地問:“繁佳王被人下毒,難道沒有找兇手?”
瞳將軍霍然轉頭,喝道:“烈兒,你不過一個小小侍從,怎敢對太子如此說話?不要以為太子重用你,就可以無法無天。”
又是王室內的陰謀,看來繁佳比西雷更倒黴,居然連最高位置的大王也躲不過暗算。
烈兒縮了一縮,委屈地低頭。鳳鳴拽他袖子追著問:“你是說歸森他……”想到歸森盯著他一個勁看的笑容,脖子裡一陣寒意。
夏管自豪地再摸摸鬍子,微笑起來:“根據打探到的繁佳王病狀,他並不是忽然大病,而是長期被人下毒,今日終於發作了。據我估計,是漫攝之毒。”
烈兒瞅瞅瞳將軍,又把嘴巴湊過來,小聲說:“歸森自己要也就算了,只怕他和若言說好取得離國幫助登上王位的條件裡,包括了太子你喔。”
烈兒倒比較冷靜,低頭想了想,問夏管道:“夏管先生,你如何可以這麼肯定繁佳王必死?”
“什麼?”想到若言和歸森把自己算計進去時會露出的猙獰神態,鳳鳴渾身雞皮疙瘩頓時無一遺漏的冒了出來,噌一聲站起來,緊張道:“不可能吧,我是堂堂西雷太子,他們居然敢把我……”
“哇,那……那……那繁佳王為我們的設宴,正在三日之後。”
腦海裡浮現自己被歸森象豬一樣捆起來送到若言手裡的景象,立即不寒而慄。
夏管點頭:“不錯。並不是夏管自傲,但依夏管看來,繁佳王的病不是好了,而是強弩之末,不出三天,繁佳定有大喪。”
夏管嘆道:“如果我們留到繁佳王大喪,繁佳盡落歸森之手,那他們就什麼都敢了。”
大家一想也是,都把視線轉到夏管處。
砰!
瞳將軍不贊成地搖頭:“論醫術,天下有幾個人可以勝過夏管先生?我看其中必有蹊蹺。”
瞳將軍猛然一拍桌子,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鳳鳴瞪大眼睛,撓頭道:“昨天晚上差點死掉,今天一早就好了。嘿嘿,繁佳醫學真是發達。”他轉頭對烈兒說:“改天我們走的時候帶個繁佳的醫生回西雷去好了。”
他站起來,豎起眉毛,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