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必須回家。】
袁飛飛笑道:“你怎麼不比劃了。”
張平皺了皺眉,方唇緊閉。
袁飛飛把手裡東西放下,解開發帶,長髮一水地落了下來。張平輕輕轉過頭。
“這我可說不準了。”袁飛飛邊換衣裳邊道,“我只能答應你,若沒有閒事,會早些回來的。”
張平見她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袁飛飛聽見身後的關門聲,不知為何,嗤笑了一聲。
儘管她嘴裡說的好聽,但她一整月下來,“沒有閒事”的時候實在是少的可憐。張平私下找過屈林苑商討,屈林苑也不知道其中具體,只說這是姑娘家長大了,通病。
張平想過許多辦法,給袁飛飛買肉,每天做她喜歡的麵條,但袁飛飛很少回家吃飯。有時就算是回了,也是時辰太晚,吃不下幾口便放下了。
只有一次,袁飛飛瞧著像是心情不錯,陪張平好好的吃了一頓飯。
飯桌上,袁飛飛對張平道:“老爺,你的親事如何了。”
張平正專心致志地給袁飛飛夾菜,聽見她的問話,他搖了搖頭,意思是不如何。
袁飛飛不鹹不淡道:“親事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總這副態度。”
張平放下筷子。
【你對成親感興趣?】
袁飛飛:“啊。”
張平低下頭,拾起筷子,又給她夾了快肉片。
袁飛飛道:“不喜歡我就幫你退了婚事。”
張平一直沒有看袁飛飛,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那天過後,袁飛飛又不回家吃飯了。
終於,過去了一年多,在來年入秋的時候,張平對袁飛飛說,想把她嫁給裴芸。
袁飛飛的個子竄得老快,十四歲的年紀,細長的一條,已經比凌花高了。張平同她說這個的時候,她正在屋子裡算賬,聽完她頭都沒有抬,只說了一個字。
“好。”
張平等了一年多,也沒有把屈林苑口中的女娃的“通病”等過去。他想用成親讓她開心些,但事後看來,他又做錯了。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張平只懂得了一件事——那就是隻有袁飛飛願意,否則他不可能讓她看自己一眼。
他之前本以為,他也可以哄好袁飛飛。因為袁飛飛討好他是那麼的容易。
可他錯了。
張平對袁飛飛說完這個訊息後離開,袁飛飛停下手中的筆,看著紙面上記得密密麻麻的賬,半響笑了出來。
她放下筆,直奔金樓。
這一年金樓生意慢慢恢復如常,金家難得消停了一會。裴芸接手金樓,明裡暗裡被凌花幫襯著,也算是步上正軌。
他還是住在原來的院子,原來的房間,樓裡的花娘不得踏入。凌花因為地位特殊,裴芸並沒有做過多的要求,但是凌花和他之間像是有種莫名的默契,就算裴芸不說,凌花也從不涉足裴府。
袁飛飛從樓下上來,在小廝的驚訝中推開房門。
裴芸正坐在桌子前看書,還沒來得及轉過頭,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
裴芸什麼都做不得,結結實實地被扇了這麼一下,頓時頭暈眼花,從凳子上載了下去。
門口的小廝嚇得魂飛魄散,就要叫護院來,裴芸厲聲道:“閉嘴——出去——!”
小廝縮著頭關好門。
袁飛飛看著裴芸從地上站起來,左臉上紅腫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對袁飛飛道:“好久沒被你打了。”
袁飛飛:“感覺如何。”
裴芸挑挑眉,“還撐得住。”
袁飛飛:“你知道我為何要打你。”
裴芸笑了,道:“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