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口罩的男人捂住手臂不滿地看著她。
李湘蘭也十分火大，「是你先撞了我，你怎麼還反咬一口呢？」
「神經病。」
男人翻了個白眼，快步離開。
李湘蘭只能氣得跺腳。
「丞哥好樣的，」肖樂笑眯眯地挽住走過來的男人，「這下她百口難辯。」
戴口罩的正是莫丞。
收到李湘蘭訊息，說臨時有事兒，今晚不能按計劃進行的胡名軒，居然鬆了口氣。
見他這模樣，同事開玩笑說，「瞧瞧你那樣子，好像逃過一劫似的。」
「你也許說對了。」
胡名軒笑著放下手機，其實他一直在糾結，晚上到底應該怎麼辦，如今李湘蘭主動離開，他反而不用想那麼多了。
本想聽一下李湘蘭家的動靜，卻怎麼也接不上，於是翻出說明書一看，如果連線不上，極大可能被發現拆除了。
這下李湘蘭離開的原因出來了。
胡名軒握住手機，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這邊李湘蘭一回家，便見李湘華坐在沙發前抽菸，「發生什麼事兒了？你電話裡說得都是真的嗎？胡名軒發現了什麼？」
「不著急，你坐下歇歇，喝點水。」
李湘華示意她坐下。
李湘蘭見他不急不躁的樣子，有些埋怨地說了幾句，大概就是堅持一下，胡名軒就能到手了，結果出這麼個岔子。
他看著面前這個十八歲就跟著自己出來混社會的女人，如今已經有五六年了，瞧著還是那麼好看年輕。
當初為什麼會讓對方跟著？也許是一個人太寂寞了，需要一個人陪，而這個人長得也不錯。
「阿蘭，」李湘華忽然叫道，李湘蘭抬頭看他。
「你許久沒叫我這個名字了。」
李湘華微微一笑，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臉，「跟著我這些年，累嗎？」
「不累，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想聽真話。」
李湘華搖頭，收回手道。
李湘蘭抿了抿唇，上前抱住他，「其實是有些累了，我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再四處飄蕩，不再去哪裡都得坐黑車，出了一點事還不能報警，這樣提心弔膽的日子我恨不得馬上就結束！」
「阿華，等胡名軒的錢過來後，我們就離開這吧，我們出國去，花一筆錢，造兩個新身份，去國外重新開始，好不好？」
李湘蘭緊緊地抱著他說。
李湘華皮笑肉不笑地應著，「好。」
原來，真的累了。
「我說過，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會一直對你好的，這些年，我除了你，沒有第二個女人，你是知道的。」
李湘華捧起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你不會背叛我，是嗎？」
「當然！我永遠不會背叛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苟活的！」
李湘蘭激動道。
「我死了？」
李湘華像是槓精一般，聽得肖樂噗嗤噗嗤笑。
「我怎麼會死呢？」
「我、我打個比方，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死。」
李湘蘭覺得自己說錯話，趕緊解釋。
可李湘華早就在這幾句對話裡，對她失望透頂了。
「沒關係，我信你，泡芙呢？我想吃了。」
「這，」李湘蘭把盒子遞過去，「少吃點，晚上還得吃飯呢。」
李湘華依舊不停地往嘴裡塞泡芙，沒把她的話聽進耳裡，李湘蘭見此柔柔一笑，任由他去。
「你說李湘華會怎麼做？」
肖樂窩在莫丞懷裡，把耳機拉下來湊過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