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牢底,我還寧願跟你一起跳下去呢,你知道,沒你練拳頭會把我悶死的。
杜揚心裡咯噔一下,猛一抬頭,居然撞上了蘇意向著他的臉。
唇和唇就這麼碰撞在了一起。
溫柔的唇簡單的貼著,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兩人都愣住了。
杜揚不知道原來蘇意那一開口就罵自己的唇會有這樣一種讓他昏眩的魅力。
蘇意不知道杜揚那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唇原來這樣溫熱,一直以為這個以玩弄自己為樂的人所有的東西都是冰冷的。
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彷彿觸電一樣往後靠,不約而同的撞上了鞦韆的鐵扶手,痛得蘇杜兩冤家慘叫一聲。
然後兩人又彆扭的坐在一塊兒,吱呀吱呀的晃著鞦韆,尷尬的不知說什麼,最後是蘇意打破了尷尬,搔亂一頭短髮,吞吞吐吐起來,算、算了…我們當是打了對方一拳頭好了,幹嘛那樣啊……不過就是碰了一下罷了……
杜揚撲哧笑起來,誇張的大嘆,真是虧了,初吻落你這死小子上,居然還被當成打了一拳頭?有沒搞錯,有天理嗎?
你!蘇意氣得直瞪眼,差點手上動作就慣性似的,比腦袋轉得快的一拳頭招呼過去。
可對上坦蕩蕩的杜揚的笑臉,就怎麼也打不過去了,氣得蘇意大罵自己胚種。
這次小小的風波過了兩天就被蘇意這粗神經給忘記了。
高二下學期的會考對於Z中的準高三生來說簡直小兒科,混都能混個優回來,這大大增強了蘇意的高考信心,樂得一暑假玩了個瘋。
高三的來臨的時候還伴隨著動工一年多的操場終於竣工開放使用,雖然中間的大草地還是因為要保養小草而暫不開放,但已經足夠蘇意這個一天不打球就身癢癢的混世大魔王樂得打滾了。
說起來,蘇意的苦日子從高一就開始了,因為原定一年就竣工的操場意外的挖到了魏晉的文物而要做必要的文物處理工作,將操場的工程拖了將近半年後才再開始,整整一年半時間沒有足球踢讓蘇意鬱悶得天天要和杜揚練拳頭才能不至於成為天下首個因鬱悶而死的人。
操場是趕在運動會前完成的,換句話說,今年Z校的運動會不用再租外面的運動場來舉行了。
蘇意一興奮就報了八百米和為高三生特設的三千米比賽。這三千米長跑喻意高三的生活就像這長跑一樣,一定要堅持跑完全程。
基本上,因為400米的操場要跑7圈半,這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跑到最後,不論是不是自己班、是不是自己級的人在跑,所有的同學都會為參賽者加油。
蘇意長跑一把罩,所以他想耍帥。
除了比賽外,Z中的運動會開幕前為了慶祝操場落成,還組織了文藝表演,高三推出的節目是街舞和跆拳道。蘇意是體委的好朋友,當然義不容辭的也參加了跆拳道的表演。
那天早上,蘇意早早來到了學校,換上了跆拳道的白色服裝,脫了鞋子就準備去參加。
杜揚是閒人一個,在紀律嚴明的訓導主任監視下,各班閒人都是不能離開本班範圍,杜揚只能恨恨的在遠處等著蘇意的表演。
在初三、高一和高二那只有皮沒餡的表演完了後,高三的人氣勢萬鈞的從跑道兩邊衝了過來排成方陣,然後立刻就開打起來,整齊的動作和沖天的氣勢看得訓導主任笑得見牙不見眼。
杜揚遠遠的掃過跆拳道表演的四十多人,視線一下就抓住了自己的目標,仔細看了一下,眉頭就皺住了。
雖然蘇意的動作一點也不含糊,但是總讓杜揚覺得有點怪怪的,說不出是什麼。
這種疑惑一直沒有解開,因為杜揚乾的是文科工作——寫廣播稿,為了達到量和質的完美結合,老師命令杜揚必須生根似的坐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