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外出證塞給他,說好了扔證的地方,往門崗方向推了一把他。
等我們都出來,已經離校門很遠了,他仍然還是一臉狐疑地問我:“我們班長真的也用這個辦法外出過嗎?”
“靠,騙你我有什麼好處嗎?”
“真想不到,原來你們這些骨幹就是這麼帶頭的。”
“骨幹怎麼了,骨幹也是人,也食人間煙火,也有七情六慾。”我好像想起了哪一個電影裡的臺詞,很是開心地訓斥了自個兒在那兒嘀嘀咕
咕的小許一句。
我們到鎮上的時候,大概上午九點來鍾,但我們還是決定到鎮上的小館裡吃點東西,總在學校的食堂裡吃,我們的胃都快不認識什麼其他的
小吃與美味了。
鎮上其實也沒什麼正規點兒的店,都是一些火鍋農家菜什麼的。
我們倆進了一火鍋店。
一進屋,發現沒什麼其他人,一律的軍裝紅牌牌,我們進屋的時候,儘管是其他學員隊的,不怎麼認識,但大家還是心照不宣的微笑著點點
頭,算是打個招呼。
本想和小許聊些什麼的,可是侷促的小屋子裡火鍋木炭燃燒時的嗶撥聲都能聽得見,我想和小許說的話題自然是無法啟齒,只好跟大家一樣
,埋頭認真地打牙祭了。
我看了一下,其它幾桌也都是像我和小許這樣的一對一對的,包括我和小許,有三對男生,一對女生。儘管我很清楚,他們不可能都像我和
小許這樣的關係,但又隱隱約約地希望是,彷彿這樣會減輕什麼壓力似的。
吃完後,小許在鎮上給他家裡打了個電話。那時候,手機很罕見,在院本部的校園裡還有IC卡電話亭,到訓練基地這邊,給家打個長途必須
到鎮上。
聽電話的時候,小許的臉上那種標誌性的微笑不見了,又浮起了中秋節他坐在雙槓上對著月亮看的那種憂傷。
那個小鎮的商販大概也知道周邊的院校的這些學生是他們龐大消費群,一到週末就跟趕集似的,把他們店裡的適合我們這些年輕學員買的東
西,用個櫃子什麼的擺放到街面上,招攬我們。
小許買了四條內褲,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種透明的子彈頭式的內褲包裝,加上身材一級棒的模特圖片,感覺很性感。
小許遞給我兩個,說:“咱們一人一半吧。”
“你還是自己留著用,老嚴我比較習慣咱人民軍隊八一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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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吧,勤換內褲有好處的。”
“嘿,咱倆到底誰不勤換內褲呢?我還一直納悶那天晚上你怎麼能一直熬到早上出操才換。”
“怎麼了,我樂意。”
小許將手中的兩顆“子彈”內褲扔給我。
我們決定步行回學校。'30'
初冬的田野,遠遠看去,彷彿總是瀰漫著一層層薄薄的輕霧似的。田裡的翻耕過的泥土,鬆鬆軟軟的,散發著淡淡的泥土清香,它們在等待
著嚴冬的來臨,等待著冰凍後的重新消融,等待著來年的春天農夫們的又一次播種耕耘。
“咱們能趕上午飯的集合吧,要是趕不上可就慘了,要不咱們打個‘麻木’啊?”他說的麻木就是那種三輪的摩托。小許回來的路上,一直
在擔心我們的這次偷偷外出會不會被他們陳昕發現,被隊幹知道。
“肯定能趕上,放心吧,我有數的。現在才十點半多點兒,十一點半絕對走回去了。”我說。
小許仍然是保持著他近乎跑步的步速。
能讓這麼個品學兼優遵章守紀的好學生跟我一起違規外出,這大概也能說明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