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戶式崛起的武校所能輕易高攀。
事實上俞天侖早預備好了全吃閉門羹,能得到一份應允已經是大感意外,當然絕不會錯過這機會。
燕雲道場位於東四環三段內側,規模並不大,但名聲很響。就算在燕京的“四館六道場”中,其場主雲長風也是排名在前幾位的人物,一手出名的“長擊槍”,在兵械武術中是絕對的強者。
可惜的是由於兵械武術易出現傷亡,全國大賽和排行賽中都沒有列出這個分項,否則雲長風的燕雲道場絕對可以在榜上佔據大片位置。
出門時,俞天侖沒有備車,反而帶著蕭揚在武協外等公交車。後者大感詫異,忍不住問道:“你不會連輛車都備不起吧?”
俞天侖微微一笑:“投人所好,行事會簡單得多。雲長風是出了名的勤儉節約,咱們擠擠公交,就算只是門面功夫,多少也能讓對方的觀感高一線。”
“要節儉那還不如走過去呢。”蕭揚撇撇嘴。
“你當這是江安啊?從三環走到內環不過半個多小時。這是在燕京,咱們從這六環走到四環去,從現在八點開始,不到十點絕對走不到!”俞天侖嘆道,“當然前提是半途沒累趴下。”
蕭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的確,蕭揚自己走沒問題,但是俞天侖這六十來歲的老頭就……
八點五十,兩人在東四環三段下了車,很容易就看到了百多米外的燕雲道場。走近時,只見道場大門洞開,整個前門和牆體都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風格,而且看建築的新舊程度,就算是仿古風,這地方也絕對超過三十年的歷史了。
蕭揚搖頭直嘆道:“這道場生意真差,連個裝修的錢都沒有。”
俞天侖啞然一笑:“燕雲道場確實生意不好,但不是因為沒人來拜師,而是因為雲場主收人非常之嚴格,而且人數限定大,同時在館弟子不能超過二十人,當然經濟上會有所欠缺。不過不裝修門面並不是因為金錢原因每年的國家補助已經足夠他重新修一個這樣的道場了而是因為雲長風同時是個懷舊的人。”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門前,大門內側左邊的門房內,有人溫聲道:“兩位是訪客?”
蕭揚目光移去,只見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的健壯年輕人身著無袖的練功服,正坐在門房內,透過小窗上下打量兩人。
俞天侖走了過去,道:“是昨天投過帖的,麻煩小兄弟通知一聲,就說俞天侖和蕭揚前來拜訪。”
聽到“蕭揚”兩字,那年輕人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在蕭揚身上多打量了好幾眼,才道:“請稍等。”
蕭揚走近靠在小窗邊,漫不經心地看了裡面一眼,微微一愣。
這傢伙居然不是坐著,而是蹲了個非常之標準的馬步。
那人拿起旁邊桌上漆都磨掉了不少的有線電話,和裡面說了幾句,才放下電話道:“俞校長和蕭老師請進,場主已經在裡面的武場等兩位。”
俞天侖道了聲謝,帶著蕭揚朝內走,穿過不長的通道後,前方豁然開朗,是片方圓約五百來平的空地。離大門近的這半邊空地上,有一塊長方形的平臺,高出地面約二十公分,旁邊一塊牌子上寫著“武場”兩字。
此時,臺子上已經有十多人,每兩人一組,分開捉對進行攻防訓練。對面的臺下,擺著一個長兵器架,上面並排放著二三十根紅纓長槍,槍尖寒光閃動,顯然都是實在貨。其中一根做工尤其精緻,但偏又有不少磨痕,顯然已經用過不少時間。
蕭揚一眼掃過,微微一驚。
這些傢伙水準可不低啊,乍一看,絕對是在薛正那個水平之上。
“停!”
一聲斷喝從臺上傳下來,所有對練的人都停住了動作。
臺上,一名體形精瘦的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