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光像是毫不起疑般笑著接道：“你要是能理解，你就跟他們一樣是黑社會了。行了，我算是解開了心裡的結，今晚多謝你這頓飯，有機會咱們再聊。走了！”站起身，轉身就走。
蕭揚看著他離開，長舒了口氣。
看來這傢伙不算太難對付。
小莫從那邊桌邊走過來，吞吞吐吐地道：“揚……揚哥，你最好小心一點。”
蕭揚愕道：“小心啥？”
“曾光是出了名的陰損，最好不要太相信他表面上的態度。”小莫解釋道，“澄原地界上混的，不管是誰，都對他很忌憚，就是因為他脾氣古怪，下手又從來不留情面，今天肯這麼輕鬆放過咱們，背後多半是有問題。”
蕭揚詫異道：“他不過是個小警察，有什麼好擔心的？”
小莫坐了下來，說道：“揚哥你新來，不知道具體情況。他雖然只是個警察，但是他的身份和權力卻不一般，曾光的老爸，就是咱們澄原的市長曾品國！”
蕭揚大訝。之前他就聽路三說過這個澄原一把手，沒想到他居然是曾光的老爸！
“據說曾光以前也是幹文職的，在市政府裡有個職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調到了公安局，當了治安隊隊長。他對咱們這種人向來是嚴辦，輕的重罰，重的死罰，不留情面。因為他的身份，整個公安局他都能調動，連局長也不敢攔他。”小莫解釋道，“你說我們怎麼不怕他？”
蕭揚明白過來，想想曾光之前對羅珊等人的態度，暗忖難道這其中有什麼故事？不過他現在也沒追究的心情，點頭感謝了小莫的好意提醒後，問道：“你大哥在哪家醫院？我要見見他。”
小莫回答道：“他沒去醫院，回家去了，找了個醫生處理了一下。”
蕭揚起身道：“那行，你帶我去找他。”
兩人出了飯館，上了言貴的車，回到了無冬巷。言貴留在車裡等，蕭揚則和小莫一起上了樓，去見盧森。
十五分鐘後，蕭揚一個人下樓，回到了車上。
言貴見他雙眉緊鎖，問道：“有問題？”
蕭揚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道：“沒什麼，走吧，今天忙壞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車子發動，駛離了無冬巷。
蕭揚支手撐著頭，肘在車窗上，凝神看著窗外。
剛才在樓上，他請盧森幫忙查那個請小莫等人攔阻自己的人。從小莫、羅珊等人那裡得到的資訊沒法證明那人身份，而之前蕭揚已經基本上確定那人不屬於烏苗教，這樣一來，就說明還有另一方勢力在監視他。這種情況非常危險，對手再強大，只要知道對方是誰，蕭揚從來都不會畏懼，但是一旦對手隱於黑暗中，他連防都沒法防，那才是最麻煩的情況。
蕭揚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只能託盧森這地頭蛇幫忙查，但是後者的回答卻讓他發現這招難以行得通。
當然不是盧森不肯幫忙，而是他能影響的地盤非常有限。算高一點，他算是個大哥，但手下不過幾十號兄弟，守著無冬巷方圓幾條街的範圍，實力比以前的馬剛都差了幾（5）十條街那麼遠。他能查的範圍，也只有小區域。
不過讓蕭揚最煩惱的，還是盧森後來的說法，就是整個澄原，沒人能夠查遍全澄原。這種情況是由澄原混亂而零散的黑道形勢決定的，除非蕭揚同時跟整個澄原數以百計的混子頭熟識，否則根本沒辦法同時查整個城市。
這樣一來，那人的身份立刻迴歸為零，無法確認。
看來這事暫時沒法繼續進行，只能儘量小心。
想到這裡，蕭揚回過神來，索性拋開了雜念，看著沿途的夜景。
或者因為地屬還沒開發起來的區域，澄原雖然規模上和江平相仿，但是城建顯然要差上一截。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