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苗若突然轉頭瞪他。從輩分上來講,宋承嶽還得叫她一聲“姨”,加上從小就對她有點怕,登時訕訕地閉上了嘴。
苗若轉回頭,抬頭看著蕭揚年輕的面孔,疑惑道:“他能教你什麼?”
“這……他很能打架……”沈力自己都說得有點底氣不足。他知道蕭揚“很強”,但是光會“打架”,似乎也算不是什麼強。
蕭揚輕鬆地道:“我能教他怎麼做一個合格的老大。”
“你是誰?”苗若這時才想起這問題。
木遜輕咳一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後才介紹道:“小若,你該記得當年是誰救了你。”
苗若一震道:“他是流影?不可能!他太年輕了!”
蕭揚學著她的語氣反問:“年輕怎麼了?年輕的皇帝、國王也不少吧?為什麼我不能年輕?”
苗若一滯,說不上來了。她被流影所救是在四年前,對方展現出來的老到、狠辣和謹慎,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如此年輕的人。可是她畢竟沒有見到他的臉,據此就說流影是個中年人或者老頭,那似乎也有點太勉強。
腳步聲傳來,眾人看去時,
宋晚山適時道:“時間差不多了,老謝怎麼還不來?”
“來了!”謝寒的聲音遠遠傳來。
蕭揚望過去,果然謝寒和白天跟他一起來的三個年輕幹事正從大門那邊過來。
等四人走近後,宋晚山環視一週,奇道:“小墨呢?”
“那小子總是最後一個到,甭管他,咱們先進去,他不會遲到的。”木遜邊說邊招呼眾人進入靈堂,從旁邊的側門進入隔壁的小房間。
蕭揚推著沈力往內走,低聲問夏萌:“小墨又是哪根蔥?”
夏萌還沒說話,苗若的聲音響起:“墨塵,江平幫最年輕的年輕幹事,出道一年而已,將來肯定會成為咱們江平幫的棟樑。你要是流影,怎麼會不知道他是誰?”
蕭揚早知道她一直在注意自己,見旁邊的幾個人露出注意神色,淡淡道:“我這一生只屬於秋哥,其它的事我不會多管。你既然是秋哥手下的心腹,怎麼會不知道我從來不關注幫裡的事務?”
苗若再次語塞。
蕭揚這話叫死無對證,沈秋已死,沒人和流影有過接觸,誰知道流影是不是從來不關注江平幫的事務?
忽然之間,她開始感到這陌生的年輕人並不簡單。
難道他真的是流影?
進了房間,眾人坐到早準備好的椅子上。地位最高的副幫主、三大堂主位置安排在房間正中的桌子旁邊,正好坐滿方桌的四面,其它年輕幹事則分坐在後面。
作為特殊身份的候選者,沈力被安排了一個近桌的位置,不過他當然不需要坐椅,位子直接由蕭揚繼承。
苗若在蕭揚彎腰時,忽然看到他領口內的繩鏈,神色一變,突然探手,抓向繩鏈。
蕭揚條件反射地一抬手,把她的手抓在手裡。
“放開!”苗若說這兩字時出奇地並不像之前那麼兇。
蕭揚故意放冷了語氣:“襲擊我的人,沒有足夠的理由,你覺得我會不會放?”
苗若只好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戴的那根繩鏈。”
蕭揚明白過來,知道她和謝寒一樣,是想看這能證明流影身份的繩鏈,遂鬆開了手。
苗若慢慢探手過去,輕輕挑起繩鏈,卻並不扯下來,捏玩了一會兒,眼中透出緬懷神色,嘆了口氣,鬆開了手。
沈力並不知道繩鏈的意義,好奇道:“這是什麼?”
“沒什麼,紀念品罷了。”苗若若無其事地道。
蕭揚聽得心裡一動。
這女人和這繩鏈之間難道還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