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霽接觸比較多，溫柚莫名其妙地看出他這個問號代表的多層意思，大概是問她，是還沒醒，還是故意不回他訊息。
溫柚猜測著，打算冷處理時，腦海裡突現鄭玥真和閔喜兒說的那些話。
不由自主地，她回覆陳霽：「？」
陳霽：「忘了？」
溫柚：「……沒有。」
陳霽：「看電影？」
溫柚對他的“約會”專案表示鄙視，她以為他沒有那麼俗套的：「……可以換個專案嗎？」
陳霽：「你說。」
溫柚認真地思索一番，說：「我很久沒有去過網咖了。」
溫柚上高一的時候，才擁有了自己第一部能登入微信的手機。
餘女士拿手機給她，嚴令禁止她玩遊戲。她給溫柚開的手機卡，一個月流量少之又少，只能用作搜尋資料，以及和同學們的聯絡。
當然她也偷偷用wifi下載過遊戲偷玩，可玩了不過幾次，就會被餘女士發現。
發現後，溫柚就被沒收了手機一段時間。反覆兩次之後，餘女士警告她，再被她抓到玩遊戲，她連手機都別用了。
溫柚瞭解餘程慧，知道她是說到就會做到的人。
因此，從小反抗就無效的她，沒有再掙扎。等高中畢業餘程慧不怎麼在這方面約束她了，她對遊戲也沒了興趣。
和宋言靖熟悉後，她知道他很喜歡打遊戲，也和他以及其他同學一起去過一次網咖。只是很可惜，溫柚沒發現網咖的一點樂趣，只覺得煎熬，她實在不懂男生們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在網咖打遊戲。
那次以後，她再也沒去過網咖。
……
和陳霽約好下午三點的一家網咖門口見面後，溫柚便起床洗漱。
鄭玥真還在睡，她跟晚她幾分鐘起來的閔喜兒問過她想吃什麼，下樓去食堂買飯。
吃過飯，溫柚把學姐交給她的影片點開，準備剪輯。
宿舍裡的網不是很好，溫柚剪輯時一卡一卡的，弄得她有點兒煩。明明以前網路卡頓，她都很有耐心等待的。
折騰一會，溫柚跟兩人說了一聲，便揹著電腦離開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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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霽約的是三點，溫柚出門的時候剛過一點，她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也不想臨時改時間。
走到約定地點附近，溫柚進了一間裝潢很溫暖的咖啡店，準備先在咖啡店蹭一會網，剪一會兒影片。
溫柚剪影片時很專注，不太會分神。
兩點五十的鬧鐘響起，她的影片剪輯過半。她收起電腦，沒有磨蹭地往外走。
剛走出咖啡店幾步，溫柚便看到不遠在網咖門口站著的人。陳霽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連帽的衝鋒衣，領口拉鍊拉到了頂端，下面搭配同色系的工裝長褲，身姿落拓挺拔，疏離感很強。
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視，他側首，撩起眼皮看向她。
不知是不是錯覺，溫柚感覺陳霽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眸裡有一閃而過的意外。
“……你什麼時候到的？”溫柚主動問。
陳霽垂眼，目光微斂地落在她臉上，有所停頓。
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溫柚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下還沒適應的頭髮，“……你看什麼？”
瞥見她泛起紅暈的耳垂，陳霽勾了下唇，“不錯。”
溫柚一怔，“什麼？”
陳霽沒有重複一遍的意思，轉身往網咖裡走，“你想坐包間還是外面大廳？”
“……”
溫柚擔心有學校同學過來，正要說包間，聽見兩人對話的前臺抬了下頭，“沒有包間了。”
“那就大廳吧。”溫柚也不想再換地方，她查了下，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