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紅影一閃,葉芳姑後發先至,伸腳在橋欄杆上一點,身體宛如燕雀一般翻上半空,手中短劍灑下一片銀光,頃刻間四名蒙面番子臉上中劍,鮮血噴湧中倒地不起。
宋楠喝了聲彩,腳下不停,揮動兵刃架上一柄當頭砍下的鋼刀,飛腳踹在那人的小腹上,那人仰天便倒,身後的番子們忙用手撐住。
葉芳姑身子落地,笑道:“那不成,要這麼著才成。”
葉芳姑學著宋楠的摸樣架住一刀,不過卻並沒飛腳踹出,而是劍鋒下撩,刺啦一聲將身前那人的胸口處劃開了一道碩長的血口,那番子大叫一聲倒在地上。
宋楠叫道:“原來如此。”提刀再上,依葫蘆畫瓢一刀砍翻一名番子。
葉芳姑揮出兩劍逼退面前的兩人,嬌聲道:“孺子可教。”
宋楠笑道:“多謝師父誇獎。”
兩人邊打邊交流,有葉芳姑在旁照應,宋楠殺的順風順手,呼喝之間已經砍翻了三人,但身邊的旗校也倒下了三四個,已經完全堵不住橋面了。
橋南一側,侯大彪一馬當先,揮動手中鋒利的繡春刀勢不可擋,刀下砍翻七八人,兩側外圍的錦衣衛緹騎也被砍倒了不少,但侯大彪不管不顧,帶著人直往南撲;番子們本是一字排開在路上堵截,見錦衣衛衝下來便團團圍上,但旗校們的目的便是突出去,南邊反倒因為人數少被衝開了豁口,帶隊的三檔頭譚魯識破意圖,大聲下令攔截,但豁口既開,人數差不多的情形下又如何能擋得住。
譚魯見勢不妙,回頭看橋上一窩人圍著宋楠和葉芳姑兩人亂殺亂砍,高聲罵道:“他孃的,圍著那兩個殺個屁,人都要跑了。”
有人吹起刺耳的竹笛提醒橋北的番子,橋北的番子們這才如夢初醒,除十幾人圍著宋楠和葉芳姑狠鬥之外,其餘人迅速越過兩人往南邊飛奔支援。
宋楠暗叫一聲苦也。本來跟葉芳姑兩人被堵在欄杆邊上應付眾人的圍攻雖然險惡重重,但宋楠就是要拖延爭取時間,此刻見番子們往南支援,心神一慌,哎呀一聲,左胳膊上被砍了一刀,頓時鮮血長流。
葉芳姑嬌叱一聲,揮劍連刺,逼退兩人,扶著宋楠叫道:“你怎麼樣。”
宋楠道:“不礙事,時間差不多了,撐不下去了,撤!”
葉芳姑道:“我不會水性。”
宋楠伸手一攬葉芳姑的腰身,身子往後便仰,兩人從兩丈多高的橋欄上墜落而下,眾番子趕上前數十刀齊砍而下,噹噹噹火星亂蹦,橋上石欄上蹲坐的小石獅子被砍得蹦去半邊頭顱,卻聽‘轟隆’入水之聲響起,宋楠和葉芳姑兩人已經落入橋下水中不見蹤影。
黃輝衝到侯大彪身邊高聲叫道:“候百戶,宋千戶已經脫身了,咱們也趕緊走吧。”
侯大彪叫道:“好,發訊號。”
黃輝掏出竹笛稀溜溜一聲長音,眾旗校轟然散開,丟下保護在正中的蒙著頭的幾名犯人和大車飛快的往南逃去。
番子們還待要追,譚魯高聲喝道:“莫追,要的是人貨,帶了趕緊走,一會京營士兵便要趕到了。”
眾番子趕到癱坐在中間的犯人面前,譚魯伸手取下一人的面罩忽然高聲怒罵道:“他孃的,上當了,這不是要救的人。”
地上十來名昨晚被抓獲的東廠番子滿臉迷茫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一名番子還激動的道:“三擋頭當真義氣,為了我等兄弟帶了這麼多人手來營救。”
譚魯飛腳踹的他滾出老遠,罵道:“救你孃的比。”
一名役長喘著氣道:“三檔頭,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辦?”
譚魯罵道:“這廝定然是暗中派人押著抓獲的犯人從別的街巷走了,這般做派只是吸引咱們上當,他孃的太奸詐了;此地不可久留,立刻趕去和二檔頭集合,聽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