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時代再怎麼變,男人的想法都是一樣。
但笑歸笑,理由和原因卻是不成立的。因為自古聯姻都是為政治服務的,不存在利益為愛情讓路的道理。
劉戎看向郭搏雄,默默等待著他的答案。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郭搏雄就開口了。沙啞磁性的嗓音,緩慢而幽幽地說:
“不是他想不到,也不是他不想打,而是打不了。”
劉戎軀幹一震,知道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重點來了,趕緊追問:“此話怎講?”
郭搏雄道:“這話還得從你爹的爺爺那一輩說起。”
劉戎差點給他繞暈了,掰了掰手指,數了數輩分,才弄明白,點頭繼續聽他講:
“你爹的爺爺當年是戰功赫赫的鎮南元帥,被太祖皇帝敕封西南王,世襲爵位。他在世時,建寧、江州、成都、梓潼、永安,這幾個城全都是他的,是太祖皇帝親賜的封地。也就是你剛才所說的,進可攻、退可守的西南最強城域聯盟。
太祖皇帝的意願,是希望他和他的後代,憑藉這個最強陣營,世世代代為王朝守護西南門戶,抵擋住來自雲南的南蠻入侵。
可惜到了你爺爺那輩,天下太平,貪官開始遍地橫走。
先皇為了治理地方上的貪官汙吏,採納了宰相謝忠廷的建議,想方設法削弱各地封王的實權,不許封王制造兵械與傭兵,各地的刺史、州牧和太守,統一由朝廷往下派發,處理城池的日常事務與民生管理,各地只需按時按量給藩王們繳稅納貢即可。”
劉戎聽到此處,終於明白了。
如此一來,藩王的權利實際是被架空了;各郡縣的第一把手,實權反而大大加強。
“日久,人心思變,”劉戎瞭解地點點頭。
“對。”郭搏雄讚賞地看向她,“所以群雄崛起之後,西南片最先獨立的,就是雲南。緊接著是永安和江州。由於白帝城易守難攻,雲南又路途遙遠,即使你爹花大力氣去打下江州,過段時間,退守永安的江州牧又會捲土重來,而你爹的軍隊,搞不好還在去往雲南的路上。
如此消耗戰經過數年,建寧太守和梓潼刺史,紛紛因為你爹要求的稅負過重,拒絕繳納貢品,選擇了造反。”
第四十九章 酒肉朋友
郭搏雄聽見聲響,扭頭朝大門處望來,頭髮上的水珠,滴落在肩胛骨和二頭肌上,很是魅惑。
史隘乾跟在劉戎身後,看得直搖頭,不禁小聲咂舌,“主公真是個斷袖啊……而且品味奇特,居然喜歡肌肉男……難道主公才是下面的那一個……”
“你嘀咕什麼?”劉戎回眸瞪他一眼,“待會兒進去別亂說話!”又揚起手中的酒罈子,朝郭搏雄晃了晃。
然後,劉戎自己摸索著,找到廚房,鑽進去,拿出一口鐵鍋,又從牆角撿來幾塊磚,直接在院子裡,架起了一個土灶。
郭搏雄赤著雙腳,一步一個腳印地,邊擦頭髮,邊走過來,到了劉戎面前,先彎腰拾起地上的酒罈,拔開塞子,鼻子湊近聞了聞,“好酒!”然後毫不客氣地仰頭喝下一大口。
劉戎忙於生火,看都沒看他一眼,皺眉罵道:“喝你個頭啊!你家的水井在哪兒?搞點水過來,燒開煮肉。老子為了來見你,差點迷路,還被一群野孩子圍著搶劫,都快餓死了!”
郭搏雄聞言,笑得眼角滿是魚尾紋。潔白的牙齒,在黑色的短鬍渣中,顯露出來。剛毅如刀削的側臉,自有一股滄桑男人的成熟韻味。
劉戎蹲在地上,抬頭看到他全身溼漉漉的,手巾搭在頭頂,好些肌肉發達的地方,尤掛著水珠,赤丨丨裸的面板上,佈滿大大小小許多舊傷痕,明明看著應該覺得恐怖猙獰,偏偏擱在他身上,卻別有一番異樣美感。
劉戎不自覺就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