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搏雄繼續說:“這種陣型只適合行軍,不適合打仗。所以部隊在度過狹窄的地勢時,比如:渡所或關卡,則需要等待所有人都透過之後,再在原地擺好其他陣型,才能進攻。”
至此,劉戎算是徹底弄明白了,她不禁有些急切地問:“那我們……”
她還沒說完,郭搏雄已道:“我們五個,輕裝上陣,還有馬匹代步,一個月之內,方可到達三渡。”
他一席話,終於讓劉戎心中忐忑不安的大石落了地。
從此之後,謝瑜每天給她診脈,完了去抓藥,然後煎給她喝。
劉戎每天都皺著眉頭喝下那些或酸或苦的中藥,從不抱怨一句。
為此史隘乾很是好奇。
他滿眼同情地看著劉戎,“主公,你練射箭,手指傷得這麼慘?吃這麼多副藥還沒好?藥都當飯吃了。”
“咳……”一旁的謝瑜聞言,忍不住咳嗽一聲,雪面腮紅。
每當這時,劉戎就會趁機湊過去,眼神無辜地問:
“是啊,謝大夫,上次回程的時候,你幫我換過幾次藥來著?”
謝瑜從來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不是咳嗽,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劉戎每回看著他一副窘態,眉目嘴角,笑得都挺壞!
幾天之後,劉戎身上輕鬆了。
郭搏雄也再次來到小苑。
他把劉戎和謝瑜一起叫到院子中間的竹林裡,對劉戎說:“從今天開始,你要學習一項新的技能。從今往後,我單獨教你。”
然後他又看向謝瑜,“你在一旁看著,若她受傷,你就給她治。”
謝瑜挑眉苦笑,“你當我是神醫?什麼都能治?”
劉戎納悶,“學什麼?”
郭搏雄道:“躲避攻擊。”
“……”
“你要想辦法儘可能地避開我的攻擊,不被我抓住。無論你是跑,還是躲,只要不受傷,就算成功。”
一開始,劉戎還挺興奮,也沒覺得有多難,心中暗道:自己上輩子為了鍛鍊身體,可是去健身房學過陳式太極的。
於是她霎時擺開一個推手的姿勢,朝對面的郭搏雄喊道:“來吧!”
郭搏雄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在原地大幅度做了一個類似跳舞的動作,剛擺好架勢,就一巴掌拍向她的頭,將她打倒在地。
“哇呀呀呀呀……!!!”劉戎被他打得腮幫子都腫起來了,倒在地上。不停打滾,看得一旁的謝瑜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郭搏雄滿頭黑線地俯視她道:“沒用的動作太多了!全身都是破綻!”
劉戎其實自己心裡也曉得,健身房那種地方,能學到什麼真東西嘛?頂多就是打起來漂亮,姿勢優美,鍛鍊身體是足夠了,若是指望用健身房學來的花架子打人。那就只有被人打的份了……
劉戎只在偶爾幾次不多的機會。見到過教太極的老師。
也就僅僅見過一次他抓小偷的時候,把人猛然一下,就推了出去。
只要掌握了要點。應該還是可以用來防身的。畢竟是太極啊!
於是從這天開始,劉戎每日早晨起床之後,又有了新的任務。
她會在幾個男人異樣的眼光中,徑自將自己的一條腿高舉過頭。放在屋簷下的廊柱上劈叉。
第一天的時候,三個人看見劉戎金雞獨立的姿勢。都驚呆了。
苟勝拍手稱讚,“主公好厲害!功夫了得!”
史隘乾三角眼一斜,捋扒山羊鬍,“主公這是練床上功夫?”
“啪!”他這句話。立馬換來劉戎的一巴掌。
劉戎冷哼一聲,雙手抱胸,偏轉過高高昂起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