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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那無名的神像上,雲帆剛好翻身,往亮斑處瞄了一眼,打個呵欠,隔年禾稈鋪成一張簡陋的床,人在上面躺得久了,就要翻滾一下以圖舒服些,這是狗窩,但仍比不得木板床。雲帆看看睡著不遠處的鐘老頭,他呼吸平穩,正打著鼾,應在做著美夢吧。

耳邊隱約傳來馬蹄聲時,雲帆剛好做完一個短夢。像大多數時候那樣,醒過來就忘記夢裡的事情,剩下的模糊印象往往很容易被一句話或一個念頭敲打成碎片,直到一絲都記不住,此時人總是不知道方才是愉快或是憤怒的,再想埋頭進去夢境裡耕耘一番,卻由不得你。馬兒來得很快,雲帆還未決定是該繼續做夢還是清醒過來,他扭著脖子往門口看了一眼,只見兩匹馬呼嘯而來,不做停留便往南邊奔去,小小破廟的門前掠影,雲帆似乎見到兩個忙著趕路的樣貌不清、xìng別不辨的人,和奔馬過後留下的揚鞭聲,這聲音很是清脆,也很尖銳,一時之間雲帆以為夜行人是在他的耳邊抽打馬匹的,耳朵將其放大,頓時清醒過來的他感到耳鳴一陣,好不容易生出的要再做個深刻美夢的yù望被擊散,雲帆撐起身來,向著南邊連“呸”帶痰,悻悻地出了口氣,這擾人的混蛋,以為有馬就了不起嗎!

老人家是淺睡眠的,鍾老頭同樣被過路的馬蹄聲驚醒,他沒有起來,甚至眼睛也不曾睜開,低聲地勸了雲帆一句“算了,睡覺。”後翻身背對門口,輕鬆地撬開周公的門,撲蝶去了。雲帆感到有些口渴,起來撒泡尿再進半碗水後,張開雙臂投入禾稈堆的懷抱,人仍顯不平,頭部拱出一個坑,淺埋著,方感覺舒服些。

雲帆要求自己趕快入睡,差點急出汗來,也沒有如願。不久後又是一匹馬從門前飛過,他衝動起來,已是抓起了飯缽要狠狠地扔上去,終究捨不得,忍著放了下來。迷迷糊糊中再倒了下去,肚子裡憋著些無名之火,不知從何洩,這是很奇怪的,畢竟雲帆也不是很莽撞衝動之人,騎著驢子或騎著馬,並不能代表什麼。

第十一章 廿四

() 接下來三天,雲帆跟著鍾老頭過起了兩點一線的生活,不往宋莊,也沒進五福寺,早起自破廟到寧城,近晚再從寧城出來回到破廟,謀取些食糧。他想起了少時跟著家裡大人走路去趕集(趁圩),湊熱鬧是彼時心xìng,見到新奇事物總要上前圍觀,時間就在這種歡樂中過去;而今雲帆要從零開始,既是局中人,也算局外人,觀察事物時愛保持平和心態,好奇有顯示在臉上,卻沒有上前伸手觸控。這種rì子是平淡的,但不大輕鬆,每天的坐等,和每天來回一段路程,頗考驗自己的毅力。同時,他似乎也忘記了過去生在某個空間的某些事物,正視當下,靈魂跟**慢慢的長成一體,出奇的沒有多少埋怨,連他也感到不可思議。上一輩子的理想,不過是混得好一些,衣食無憂罷。

這一rì回到破廟,雲帆一路無聊,想著江湖的種種,不過先天認知不足,有想象力下的困惑。小小寧城難容下一碗江湖人,他遇不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快事,不是運氣使然,而是環境如此。不過雲帆不忘求助於鍾老頭,於是問道:“老頭,今rì是二十幾啊,快到月初了沒?”

鍾老頭答道:“廿四。你小子急什麼急,六月很快就到,到時候少不了給你上上課,增加點你的閱歷。誒”他嘆了一口氣,裝出羨慕的表情,接著道:“年輕就是好啊,想當年老子像你這種年紀時,起碼要比你強一點。”說完盯著雲帆,這是長者的凝視,年齡間的代溝似乎就可以被一種正經的眼神填滿,老少二人能和諧交流。

雲帆望著那雙慢慢熟悉了的老頭的眼,對方的眼神露出一片清澈,只是帶著些不知名的渾濁而已,雲帆也難以叫出其名字。他想跟這正經的目不斜視交流一番,但故意的總歸是不自然,難以從中讀出什麼哲理來。不過是忍著笑意,熬過幾個剎那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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