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了。
“上輩子,唯一叫天下女子羨慕的,就是皇后馮姝了。”薛嘉沒有想到,阿元竟然會問這個問題,竟呆了呆,這才帶著意味不明的表情嘆息道。
上輩子的皇后馮姝,她只在後宅的女子的談論中知道一些,只知道這位皇后是鳳騰的青梅竹馬,從十五歲嫁入太子宮,無論是多麼困苦的情況,都一直仰著自己高傲的頭,在還在位的如今的聖人的後宮那些心懷叵測的宮妃的面前,守住了太子宮與鳳騰的威嚴,不離不棄,一直都站在鳳騰的身邊扶持他。鳳騰雖然瘋狂,然而唯獨一件事,卻叫薛嘉不得不生出敬佩來。
這位帝王,彷彿全部的感情都投注在了自己的妻子的身上,哪怕是成為皇帝,後宮之中,卻只獨獨的一位皇后,並未有其他的妃嬪。
多少年後的事兒,薛嘉管不著,可是在她死前,馮姝獨寵後宮。
“若是如此,這就該是他心愛的人了。”阿元眉目釋然地說道。
不管是哪一輩子的鳳騰,到頭來總是她認得的模樣。
哪怕他一生都在失去,都在痛苦,可是有一個人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從不曾離開,這就足夠了。
他也從來沒有背叛他的妻子。
“我知道的,也只這些。”薛嘉歉意地說道。
其實她的上輩子真的很簡單。
守在後院兒裡,每天等著自己的夫君回家,或是跟家裡的通房侍妾鬥一鬥,外頭的事兒,不是叫人驚奇之事,她又能知道多少呢?
可是看著秦國公主滿足的臉,薛嘉卻又覺得,如果自己知道得再多一些,就好了。
“你告訴我的,已經很多,多謝你。”阿元溫和地看著有些不安的薛嘉,微笑著輕聲道,“這輩子許多的事,英王的,太子的,駙馬的,我都要多謝你。日後,”她頓了頓,這才繼續道,“不管你日後如何,只要你需要我,我就願意為你出手。這不是我對你的報答,而是……”她抓了抓頭,覺得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只笑道,“而是我願意幫助你,願意,你懂麼?”
“多謝殿下。”薛嘉只覺得眼裡酸澀,對著阿元微微拜下。
“瞧我,竟與你謝來謝去的了。”
薛嘉也笑起來,再次對阿元深深一拜,這一次徑直地去了。
阿元目送她走了,這才走到正惦著腳尖兒的寧王的面前,踢了他一腳,很不耐地說道,“還看!還想被削是吧!”
鳳寧動了動嘴兒,到底低著大腦袋不吭聲了,只是過了會兒,寧王殿下自己滿血復活,只與阿元笑道,“福慧與皇嫂特別的要好,這段日子,常來往太子宮。”
“她還常往城陽伯府來呢。”阿元一臉木然地說道。
作為一個內定了自家駙馬的公主殿下,小福慧那對小小的駙馬錶弟真的是全身心地照顧愛惜,恨不能給駙馬一天吃八遍兒,趕緊叫駙馬長大,駕著姑姑說過的七彩祥雲來娶她,到時候一起玩耍,一起聽故事,一起跟姑姑打滾兒,多快活呀。
鳳騰只含笑看著阿元折騰弟弟,自己卻只抱著兩隻肥仔兒表弟幸福,一點兒都不把弟弟的苦逼放在心上,特別地冷酷無情。
寧王的求饒聲裡,車架便到了太子宮。
阿元下車之後,就見這宮中有些肅靜,側頭看了鳳騰一眼,見他也彷彿有些不對,便只問迎過來的宮人道,“怎麼這麼安靜?”
“南陽公主來了,正在宮中等候。”這宮人有些驚恐地說道。
南陽公主來太子宮中,那就沒幹過好事兒,從前是,這次自然也是。
這是特意送了一位徐家的小姐來太子宮的,南陽公主也不說什麼給太子做妾的話了,只說是她心疼太子妃,送了這本家的女孩兒替她照顧太子妃的起居,這是做姑姑的一片心,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