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毫不嫌棄地吃了,心裡只念神佛,暗道傻人有傻福,也不多說,恐叫兩個孩子不自在,笑著說道,“府裡頭新進來了一個戲班子,唱的一出貴妃醉酒,連宮裡娘娘們都讚的,若是兩位殿下今日無事,便叫他們唱一回,咱們也樂呵樂呵?”
阿元梗了一下,卻還是遲疑道,“倒是叫夫人太費心了。”話說,這文縐縐挺高深的戲,公主殿下當真是聽不明白啊!
“這算什麼,不過是博人一笑罷了。”定國公夫人笑了,使人下去傳話,自己便笑道,“不知肅王妃可好?”
“母親還是老樣子,只是懶得很,平常不大走動了。”說起了肅王妃,阿元的臉上便露出了鄭重來,定國公夫人瞧見了,便笑著說道,“當年,王妃還在閨中的時候,也與咱們府裡走動著,後頭雖然嫁了肅王,走動不勤了,咱們的情分大抵還沒有忘懷。”她說得情真意切,阿元的臉上便更加親近了。
定國公夫人也不將這兩個當外人,此時有人進來請她決斷,她也不避到別處,只一一地吩咐了,片刻,便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兩位公主與二爺回來,大爺呢?怎麼還不見?這是我教導的禮數?”
“還早呢,且叫表哥歇著吧。”五公主便只在一旁不以為意地笑道。說實話,她也不大願意大清早地就見這表哥了。
“這怎麼行。”定國公夫人最是個不跟叫別人挑出錯兒來的,此時只搖頭,又使人去通傳,這好容易等了一會子,就見外頭一個婆子一臉慘白地就進來了,覺得這婆子臉色有異,定國公夫人不知為何心裡就咯噔一聲,覺出了似乎有什麼不對,然而對上了五公主好奇的眼,她只笑道,“竟神神鬼鬼的。”就對著那婆子說道,“殿下面前,哪裡有什麼說不得的呢?”
“皇姐將那個給我。”阿元知道這裡頭大概有事兒,見定國公夫人為難,便只偏過頭去,伸手去勾五公主面前的花生酥糖的那個碟子,剛抓著碟子邊兒往這邊拽,就見另一隻爪子啪嗒一下就落在上頭了,一抬頭,就見慶光小表弟女孩兒一樣漂亮羞澀的小臉上,此時帶著幾分薄紅,卻認真地說道,“表姐也喜歡吃,你……”若是換了旁人,慶光一根毛都不會叫人拿走,不過阿元這人與五公主感情好,慶光也覺得這小丫頭不討厭,想了想,表弟大人便覺得自己格外大方地說道,“一人一半兒。”
阿元默默地看了看這傢伙,想了想,點了點頭,便要撥一半兒的酥糖到自己的手裡,卻見慶光皺眉道,“多了。”
“是你說,一人一半。”阿元咬牙說道。
“三個人。”慶光可會算算術了,此時點了點自己,表達自己也在這其中,分了三分之一的酥糖給了呆呆地仰頭看奇葩的阿元,自己將剩了大半的碟子給笑得直喘氣兒的五公主,殷勤地說道,“我不要,都給表姐!”
若是換了從前,定國公夫人瞧見了定會會心一笑,只是眼前她卻沒有了這個心情了,低頭聽了那婆子趕過來小聲的稟告,這一直以來笑容滿面的美婦,竟是頓時臉上掛不住了,只尖聲叫道,“你說什麼?!”她尖叫完,就見了對面幾個孩子都詫異地看著自己,心裡突突直跳,竟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哆嗦了半天,只強笑道,“後頭有點子事故,我去瞧瞧,兩位公主便在這兒坐一會兒。”
眼瞅著貴妃醉酒沒戲了,阿元便起身笑道,“今日來便是叨擾了,日後又不是不登門了,咱們便先回去,來日再過來。”
“我與阿元來日再看舅母。”五公主也覺得不對了,見阿元一說告辭,定國公夫人的臉上便露出了隱隱的鬆動,心中也是一動,便也笑著告辭。
“如此,來日我必做東,請兩位殿下的。”定國公夫人後院兒起火,是真沒心再與人奉承了,此時也不客套,只嘆息道,“家中竟生出了事端來。”旁的不說,只起身要送兩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