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知道隱瞞也沒用,於是嗯了一聲。
“看來是被拒絕了。”
她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林婉點頭道:“可能我的提議裡面沒有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方靜言微微搖頭:“不見得,如果一點都沒有,他見都不會見你。你要是願意,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我不敢說可以百分百幫到你,但至少能多給你一個機會。”
林婉說:“如果劉先生實在不願意,勉強也沒意思,要不然你剛剛讓我上樓,我就答應了,我知道那已經是你給我的機會。”
方靜言聞言失笑:“原來你只是有些天真,卻並不笨。”
林婉也笑了:“我本來就不笨。”
方靜言比她大幾歲,言談舉止裡雖然有幾分盛氣凌人的味道,但是態度落落大方,總是一副不管做什麼都理直氣壯的樣子,或許因為坦率倒不讓人討厭,還頗有幾分大姐大的感覺。
“這到讓我好氣了,到底是什麼事呢?你應該很少求人吧?”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誰都不願意求人。”林婉把事情大概講給方靜言聽,末了無奈地攤了攤手,抬頭張大眼睛說道:“現在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方靜言一邊聽一邊將鞦韆盪來盪去,她的裙子上鑲著大幅同色的玻璃珠子,碰撞之下出叮叮咚咚清脆的響聲。待林婉說完之後,她忽然微微笑了笑:“我有沒有跟你提過我有個妹妹,跟你一般大的年紀,你的樣貌神態語氣與她都很像。”
林婉偏頭想了想:“好像有,她現在在哪?”
“她在為劉氏工作。”
“那很不錯啊。”
“嗯。”
林婉有些羨慕:“我家裡只有我一個,小時候總是很羨慕那些有哥哥姐姐的同學,被人欺負了都會有人替他們出頭。”
方靜言悠悠嘆了口氣:“是啊,我那個妹妹從小嬌滴滴的,老是給人欺負,每次都是我幫她出頭,她遇著什麼難題,一個找的就是我,也會像你方寸那樣傻傻地看著我說,大姐,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多好,有你們這樣的姐姐姐夫,她應該是一帆風順了。”
方靜言又笑了笑,這次笑容裡帶著幾分自嘲和揶揄:“的確好得很,她現在在公眾地方叫我夫人,叫之牧boss;私下裡我讓她幹什麼,她馬上會跳起來說:是,姐姐。”
林婉一呆:“你們鬧不愉快了?”
方靜言把頭別到一邊,淡淡說道:“我只是做了為她好的事情。”
“有些時候,你覺得是為她好,她未必是這麼想;就算真是為她好,也要告訴她原因才行,不管關係多親近,人的眼睛也不能變成x光,去把別人的心思都看明白,越親近的人越要用心交流,我們總是對外人太客氣禮貌,卻忘記親人的感情才最要認真珍惜。”林婉嘆了口氣:“哪怕與自家人相處,也是一門學問。”
前些日子她也覺得把車禍的事情瞞下來是為了董翼好,結果造成董翼的不諒解,幾乎要鬧出大麻煩來,幸虧她及時醒悟,才讓兩人重新變回一條心,所以這些話也算是她的有感而。
方靜言沉默良久,忽然從鞦韆上跳下來:“看你一副懵懂樣子,想不到倒是還能說出有幾分道理的話……那塊地的地契你帶了麼?”
林婉一怔:“帶了,怎麼?”
“說起來也真是我們兩個有緣,這事的由頭還要從那天中午說起,那次我臨時把你丟下是因為我公公在牧場騎馬摔了下來,我和之牧急著趕回了加拿大,所以跟你一個招呼都沒打,響起來還真是歉意得很。老劉家的人性格古怪,對很多傳統的東西並不放在眼裡,那個什麼所謂的祖墳他們做後背的從來都沒想過要去尋訪。偏偏這次我公公受了傷,或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