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自覺被吸引注意力。
而羅賓從常人的邏輯來看,如果凌深真的想殺死自己的妻子,那這名alpha根本沒必要回到總參部那麼沒日沒夜地拼命,完全可以裝作悲傷留在家裡,或者透過曝光妻子懷孕的事情來激化聯邦政府和“自由陣線”之間的對立拉鋸。
調查處處長被羅賓點了一下後,反倒頭腦更加清晰了些。
“明白了,總統先生。另外,情報局那邊最近不太配合工作。他們在追查那名特工的下落,但有關那名特工的資訊和資料都不願與我們共享,這給我們對丹·梅斯特的調查增加了不少阻礙。”調查處處長抱怨說。
情報局因為意識到自己的重大失誤,開始不配合調查工作。他們只說奧德里奇的檔案資料涉及情報局機密,無法提供給別的部門,並表示情報局會盡全力尋找和追捕奧德里奇。
現任情報局局長曾經也是一名沙場悍將,懂得與敵人周旋對抗的指揮官,必然懂得在官場上的彎彎繞繞。奧德里奇的問題如果不是情報局自己來解決,那麼調查最終出結果後,功勞全在調查處,情報局只剩下擔責的份。他信誓旦旦地向羅賓保證,情報局所有在薩南半島上的特工和在斯拉諾的特工都已經出動,找尋有關奧德里奇的線索。
奧德里奇的事情是整個調查中最棘手的。
現在蛛絲馬跡都證明了這件事與聯邦的盟友脫不開關係。奧德里奇是斯拉諾軍情處的特工,就算沒有確切證據表明斯拉諾軍情處參與到了這件事中,正常人誰都能想到斯拉諾大機率就是幕後黑手。畢竟要讓議員在軍事控制區被武裝分子劫走,沒有軍方配合是不可能的。
儘管羅賓對外事不太熟悉,處理了一年多的政務,他也立馬明白斯拉諾是為了什麼。歸根結底還是急於想要拿下薩南半島。在半島戰事問題上,兩方一直都有分歧,斯拉諾方面花了很多金錢和精力在墨菲斯遊說相關人士,試圖透過智庫、研究所以及軍方鷹派來影響聯邦政府決策。而廢除軍事力量使用授權的法案加劇了斯拉諾的不安,對方認為聯邦有一股力量,在嘗試著扭轉政府對半島戰爭的處理方式。
但如果要找出這件事就是斯拉諾軍情處一手策劃的確切證據,除非聯邦能找到奧德里奇,並讓這名特工親口指認,否則哪怕心知肚明,也只能是眾人預設的猜測。況且如果斯拉諾軍情處真的是幕後策劃者,奧德里奇不是藏匿在斯拉諾境內,就是面臨著卸磨殺驢的危險境地。聯邦情報局在和斯拉諾軍情處爭奪奧德里奇的問題上,並不佔上風。
這涉及到雙方的盟友關係,一旦真的能掌握明確證據,那就完完全全上升到一個重大的外交事件。只是在找到充分證據之前,聯邦只能閉口不談,繼續追究斯拉諾軍方的責任。然而就算有了證據,怎麼處理這樁事情就變成了一個難題。
無比頭疼的羅賓在和克萊蒙斯見面的時候提起了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總統先生,我和你一樣苦惱。”克萊蒙斯微微蹙著眉,故作煩惱,“斯拉諾軍情處處長布拉德利·赫伯斯是我妻子的親哥哥,相信你也知道這件事。我從一開始就對斯拉諾抱有懷疑,因此讓我的妻子去試探了對方,只不過毫無所獲。被綁架的是我的親弟弟,他還失去了六個月大的孩子,我比誰都想知道事件的真相。知道塞涅爾的孩子沒了,我的妻子萬分痛苦,成日在家以淚洗面,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和塞涅爾……他甚至向我提出離婚。”
羅賓向坐在對面這個素來強勢的alpha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克萊蒙斯很少和他說起自己的家庭和私人感情,此刻不自覺地流露出兩難的痛苦,他覺得這個未來或許會成為自己最大競爭對手的男人比他承受了更多的情感和道德壓力。
“沒記錯的話,你有三個孩子吧?你的妻子應該比誰都更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