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言反駁,誰料他只是頗為讚賞的拍了拍手,看似纖瘦的身子站得筆直,白衣似雪,面對大軍的從容,大有一種壓迫全軍的威懾。
“父皇說得甚好。”他如君子般笑開,沒有半分恐懼,“如今我就是來逼宮的。”
話音剛落,他身後閃身出現百餘黑衣人,整齊的跪在他的身後,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樣子,和然夕言的白衣產生強烈的對比,氣勢慎人。
但比起皇上身後的千軍,未免有些勉強。
然夕言早在來的時候,就讓下人通報了遊顥豐,讓遊顥豐準備好暗衛跟在他身後,而遊顥豐就統率秦腔一行人。然夕言如今勝券在握,完全不怕這千軍。
皇上其他的軍馬,恐怕是在要用在對付秦腔他們之上。
然夕言湛藍得好似可以一眼望穿的桃花眼裡,實質上深如沉淵!他淡淡掃了一眼皇上身後的人馬,不緊不慢的雙手環胸,“一千五百人?父皇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他緩緩抬手,優雅的打了個響指,身後的暗衛應命而上,皇上身後的大軍也進入了戰鬥,人群之中,然夕言的視線直直定在皇上身上,用口型道:“兒臣一百人,不知敵不敵得過?”
然,不再看皇上一眼,隨意的從身旁一位暗衛的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拿在手中揮了揮,他從容的樣子反射在劍刃上,已有了銳利的寒光。
一位軍兵突破暗衛突圍,站在然夕言身後,刀劍使得很快,朝然夕言的頭頂劈去,然夕言只是側了身子,軟劍也不知何時穿破了軍兵的身子,軍兵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然夕言,然夕言優雅的回以一笑,在軍兵倒地的同時,然夕言綰髮的髮帶瞬間斷成兩半,緩緩落在地上。
然夕言的長髮散開,半邊臉被墨髮遮住,只見他的笑意明顯,“這劍倒使得不錯,很快。”
他將目光從那死了的軍兵上抬至臉色鐵青的皇上,臉上雖是帶笑的,眼裡卻沒有半絲溫度,被然夕言那麼一看,皇上彷彿瞬間穿越到了然夕言小的時候,坐在門邊,面無表情的對他說——
“十三年。”
皇上想到什麼,瞬間大驚失色。
再過兩週,便是然夕言二十歲的生辰!
皇上瘋了似的,突然哈哈大笑,十三年,好一個十三年!
他不該心軟!他早該在讓霧將然夕言繳去的時候,殺了他!
然夕言收回視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反手將軟劍一轉,往身後刺去,又是一個軍兵倒下。
然夕言甚至還無比悠閒的躲開濺出的血液。
然後在軟劍還沒抽出來之前,用腳又撂倒幾個,將劍從屍體裡抽出來之後,依次捅上一刀。
一千五百人,也不過兩個時辰的事。
當然,然夕言也沒有那麼全能,他也有大致一半的人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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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然夕言也沒有那麼全能,他也有大致一半的人犧牲了。”
其實寫完這句話我差點沒自己吐槽死自己,一百人一半犧牲不過才死了五十人,皇上一千五百人都沒了還不叫全能啊啊啊……簡直是變態……
然夕言:嗯?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佳:我說你太厲害!
不是盲從,是堅信
只有然夕言毫髮無損。
更誇張的是,他衣服上,根本沒染上一點血跡!若是將他手中那把沾滿了血色斑駁的刀扔掉,他還是和先前沒開戰時一樣,仍是那個淡然處之的謙和君子!
皇上坐在木質的龍椅上,他左肩上那頭龍栩栩如生,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動起來,衝破雲霄。可龍椅上的人目光空洞,看著然夕言持刀向自己走來,突然笑了一下,說:“你太天真……未免太天真……我有上萬軍馬,你那點反軍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