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果是不凡,老夫應該馬上謝他!”說著站了起來。
薛沉香卻笑道:“司馬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只怕早已走遠了,你到哪裡去謝他?”
正說著,門口突然進來兩個捕快,卻都是歪鼻咧嘴,眼帶黑圈,帽子歪了,衣服上也東一塊西一塊都是泥,說不出的狼狽;見了鍾曉年,卻一副想說不敢的樣子,正是出去抓韋笑河的王平、張志。
鍾曉年一見兩人的樣子,不由火了,怒叫道:“王平、張志,誰這麼大膽子,竟敢把你們打成這樣?告訴大哥,大哥幫你們出氣!”
“不用找了,那個人就是我!”婷兒突然轉過了身子,笑道:“鍾捕頭,你要怎麼給他們出氣呀?”
“你找到何公子的時候,歡迎你再來玩!哈哈!說得可真好啊!你把何公子藏在店裡,卻讓我天南地北的跑,可真有你的!”郭疏影突覺有些餓了,不由暗道:“咦?幹嘛騙人的是他,一天到晚捱餓的卻是我?這是什麼道理?我要是給餓死了豈不真便宜了那個賤丫頭?”想著,郭疏影不由朝茶鋪走去,卻又搖搖頭道:“不對啊,那天我跟著她在谷口爭吵,何公子若是在裡面的話,一定能聽得到,可他為什麼不出來呢?啊喲!總不成他真的被那個賤丫頭給迷住,對我變了心了?”想到這裡,郭疏影不由嚇了一跳,停下了步子,細想想許侍霜當日得意洋洋盛氣凌人的樣子,不由越想越是真的,不由焦急地道:“倘真如此,可是大大的不妙!我該怎麼辦呢?我該怎麼辦呢?”
郭疏影越想越是害怕,倒覺得何天香真是已經背叛了自己,不由狠狠一咬牙怒到:“我可是一片真心對你,倘你真的對我不好,我就先把這支笛子打爛了吃下去,再一刀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
她一時妒火衝頭,口不擇言,卻不知自己若真吞了那笛子,只怕早就沒命了,卻又如何去殺何天香?
想著想著,郭疏影已到了茶鋪,卻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偌大一個茶鋪怎得沒一點聲響?不由推開門,一步跨了進去。
立時,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立即撲鼻而來,郭疏影不由大吃一驚,抬頭看去,卻見鋪中慘不忍睹,二十幾個人都已被殺了,桌上、地上、視窗上都是屍體,血與茶水流了一地。
“好殘忍!”郭疏影只覺一股血腥的悲涼直衝心頭,忍不住道:“是什麼人殺了他們?他們不過是來喝茶,招誰了,惹誰了?”
郭疏影小心地上前扒開一具屍體,卻見死者脖子上一條細細的傷口,極似刀痕,但郭疏影是用刀的高手,卻知那不是用刀傷的,不由暗道:“奇怪了,這倒底是什麼利器所傷,居然連我也看不出來,長寧境內除了薛樓主和何天棄他們之外,難道又出現了什麼高手?”
突然,身邊不知什麼發出一聲極輕微的聲音。
“什麼人?”刀光一閃即逝,郭疏影的身影電移七尺,眸子中寒光四射,盯住了屋角的一張圍起的破葦蓆。 “嗚——”葦蓆一分為二,從中間倒下,一條野狗身上滴著血,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抬頭看了郭疏影一眼,竟還是趔趔趄趄地夾著尾巴從後門顛了出去。
“原來是條野狗!”郭疏影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氣,卻發現相思刀上已沾滿了狗血,陡覺一陣噁心,不由拿到一具屍體上去擦拭。
突然鋪門又吱呀一響,走進一個人來。
郭疏影扭頭一看,竟是何天香,不由驚喜交加,暗道:“原來許姑娘並沒有騙我,何公子真的是出來了!”忍不住大叫道:“何公子!”
何天香一見是郭疏影,也不由大是高興,但低頭一看,卻是臉色慘變,臉孔已因憤怒而扭曲。
郭疏影突見何天香臉色大變,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何天香只覺觸目之處慘絕人寰,恰與郭疏影燦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