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香不由問道“你幹什麼?”
“我摸摸看你是不是騙我?”芍藥說著已伸手搭在何天香的額頭上。
何天香不由大吃一驚,連忙一運內功,直透華蓋。
芍藥伸手一摸,只覺觸手之處,如摸火炭,不由一聲驚呼,連忙縮手,面色大變道:“老天!才一夜工夫,你怎麼就燒成了這樣?吃藥了沒有?”
何天香搖搖頭。
芍藥連忙到臉盆裡去用水浸了一塊手巾,拿來搭在何天香頭上。
何天香眼見芍藥手忙腳亂,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由大是好笑,存心嚇她一嚇。於是,又猛地將勁力一催,就聽得頭上的手巾滋——地一聲輕響,冒出一股水汽。
芍藥一見,不由大驚失色,眼見何天香燒成這個樣子,再也在屋裡呆不住,只叫道:“你挺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說著拉開門慌慌張張地便跑了出去。
芍藥一走,何天香便伸手拿下額上的手巾笑道:“唉——女人有時侯也真好騙!”說著一看那手巾,貼額的一面居然已給燙焦了。
何天香不由大吃一驚,暗道:“我的功力怎麼增加的這麼快?”原來風雲老人的伴風心法與銷魂老人的消魂心法各有所長,互相益彰。何天香不覺之間內功已是日進千里。
何天香正自吃驚間,就聽門外一陣雜亂的聲響,老遠芍藥便叫道:“踹死你!你可千萬要挺住,小姐和李姑娘都來看你來了!”
“什麼?李凝雪來了?這個該死的芍藥,那天怎的就沒摔死你?”何天香一聽不由咬牙切齒地罵道,哪裡還再“挺”得住?眼見已是無處可躲,只得猛地一掀被子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哐!房門又給一腳狠很地踹開,這次終於出現了一個大洞,但三人已怔住,房中哪還有何天香的影子?
“哎?怪了?他方才還在,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芍藥瞪大了眼睛。
李凝雪卻走過去一摸被子道:“被子還是熱的!”
史詩箱也眉頭一皺奇道:“怪了?他既燒得那麼厲害,還能走得了?”
芍藥猜道:“他是不是出恭去了,不好意思告訴我們?”
史詩箱卻往床上一坐怒道:“不管他是真病假病,咱們就在這兒等他回來!”
說著,三人各找一個地方坐下。
何天香卻趴在外面窗子下暗暗叫苦。本想三人不見自己會走,卻沒想到三人居然給自己耗上了。只得看了看周圍的地勢,就想從窗子底下爬出去,然後再順牆逃出。沒想到剛小心地爬了兩步,就突見遠處史明玉朝這裡急步行來,猛一抬頭正看見自己爬在地上,不由大奇,就待要叫。
何天香一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趴在那裡朝著史明玉擠眉弄眼,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只恨不得背插雙翅飛過去捂住史明玉的嘴巴。
史明玉會意,閉了嘴,指指窗戶裡面的三女,何天香點點頭又擺手叫他走開。
誰知史明玉卻反朝這邊走來,何天香不由大急,只急得吹鬍子瞪眼,連連擺手。
史明玉卻恍如未見,一直走了過來。何天香不又大駭,連忙急爬了幾步就想走。
屋中芍藥突見史明玉從後面朝這邊走來,不由叫道:“少爺來了!”
三人連忙站了起來,史明玉卻已走到窗邊一隻腳踏在何天香背上,疼得何天香不由一咧嘴。史明玉卻笑道:“咦?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哥,你見過踹斯禮沒有?”史詩箱不由問道。
何天香被史明玉踩住,進退不得,一聽這話,不由急得在下面猛地一扯史明玉的褲腿,卻險些將他拉倒。
史明玉連忙把住窗戶笑道:“見過,你們在找他?“
何天香一聽,腦袋立即砰的一聲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