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叩頭道:“前輩真是絕代奇人,說不定已修成金剛不壞之身了。晚輩可算是井底之蛙,愚蠢至極……”“那解藥一定不會派上用場”的話,果然不幸而言中了!
老人道:“起來吧!去交待看守人犯的人,小心守著,高凌宇的同路人不少,老夫要找馬大人下棋去了……”沒有任何聲音,唐繼耀抬頭一看,人影已無。
他相信並非遇鬼,但不禁毛骨驚然,這簡直形同鬼魅嘛!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什麼人見了此人,敢不乖乖地聽命。
這兒的屋宇規模、格局和氣派,大概除了王宮,也就沒有更好的了,事實上這兒就是個相爺府中的一個僻靜的跨院,只不過僅是這個跨院,也比一般中等人家的四合院也大兩倍有餘,前出廊後出廈,飛牙走啄,雕樑畫棟。
在水榭中,門窗緊閉著,有三個人在此飲酒暢談,其中二人本是聲勢顯赫,他們談的應該和世局有關才對,但是,今夕只談風月,不談國事。
這三人正是馬士英、阮大鉞和那個鬼魅似的人物,不過現在此人已把長髮披在後肩上,露出了紅如重棗的面孔,年紀約在六十以上。
阮大鉞道:“老爺子,你的人已逮到了十分難纏的高凌宇,死的死,被擒的被擒,咱們的計劃即將完成了。”
紅臉老人微微搖頭道:“還沒有那麼快,有個幫會,在目前雖和高凌宇談不上交情,但預見的將來卻有此可能。”
阮大鉞道:“老爺子是說那個‘漁幫’?”
紅臉老人吸了一口酒,道:“不錯,該幫主曾在一次較技中小勝高凌宇,身手不凡。但在老夫心目中,還沒有成什麼氣候,只是老夫作事一向有始有終,不作則已,作就要牢靠有根。”
馬、阮二人道:“這可能就是老爺子您能無敵於天下的主要原因了吧?老爺子要如何對付‘漁幫’?”
紅臉老人道:“二位大人都是經世治國的大才,這還用問我嗎?當然要用‘兵不血刃’的古法了!”
馬士英道:“是不是造成‘漁幫’和同情高凌宇及五大門派這邊的人火併,使他們同歸於盡?”
一臉得色,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態,紅臉老人道:“兩位大人猜得不錯,不過這其中奧妙之運用,完全存乎一心
阮大鉞和馬士英交換了個眼色,道:“老爺子,一般來說,大多數人都不忍親手毀掉自己花了一番心血創作的東西。如金石家不忍砸碎自己的精雕,裁縫不忍剪破自己縫製的金樓衣,木匠不忍毀掉自己細心雕樓的活兒,以扎紙匠不忍燒掉自己的扎紙,如人物及牲畜等等,老爺子您對這種說法的看法如何?”
嚼著一塊板鴨,慢條斯理地道:“二位大人的說法沒有什麼不對,但如果是為了國家及社稷這些理由,二位大人的看法又如何?”
馬、阮二人連連附和著,且高舉酒杯,道:“老爺子,所謂‘公心不昧,六賊無蹤”,你真是一位大公無私,堅毅果決的英雄豪傑,老爺子準備如何處置這個籠中之鳥?”
“叭”地一聲,放下牙等,紅臉老人離席而起,踱到了水樹八角窗邊推開小窗,立刻洩進一陣冷風,他籲口氣道:“為了避嫌,老夫決定由兩位大人派人前去掛他的點2再說老夫也不忍下手……”轉過身來,雙目淚光閃閃。
阮大鉞嘆道:“這正是古往今來的大英雄本色,我們這就派專使前去及時了斷,免得夜長夢多。”
馬士英走到水樹一角,拉動了一根三色彩緩,不久水樹門外有人道:“大人有何吩咐?”
馬士英開了水樹的門,對外面一個很矮的漢子低聲說了幾句話。那漢子立刻轉身離去。水樹門閉上,三人的酒興更濃了。
高凌宇坐在地牢中想把劇毒逼出體外,只可惜這種毒很不好弄,真力不聚,且混身痙攣。連試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