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摟抱豆蔻年華的少女,心中一蕩,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兩人相距不過數寸,幽香撲鼻,令人醺醺欲醉。
顧研茹渾身輕顫,心跳如鹿,雙頰紅暈似火,嬌羞不勝。她不敢看段逸鳴,低頭細如蚊吟般的說道:“我、我的功力被禁制,無、無法行走……”段逸鳴頗為尷尬,口乾舌燥,耳根燒燙,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束手無策。
顧研茹見他半天沒有動靜,偷偷一瞧,只見他怔怔的瞧著自己,心下大羞。低語道:“你,妖女馬上就要返回……”這幾個字如晨鐘暮鼓般,將段逸鳴猛然敲醒。他急忙收斂心神,沉聲說道:“姑娘,事急從權,段逸鳴得罪了。”說罷撕下衣服,將顧研茹背起綁緊,說道:“姑娘小心,我、我上去了。”顧研茹含糊的應了聲,不敢抬頭。
軟玉溫香襲來,段逸鳴顧不上品味這旖旎風光,攀附著岩石朝上爬去。
“咦”身後傳來一聲驚訝聲。
剎那之間,段逸鳴如遭電擊,身軀僵硬,不由自主地轉臉看去,心中叫苦不迭。
半壁上的一塊岩石上,一個綠裳少女俏生生站在上面。山風吹拂,衣衫獵獵鼓舞飄飛,風華絕代。沉魚望著兩人,掩唇嬌笑道:“你們倆這麼親熱,準備去哪呀?”段逸鳴臉上一熱,偷偷瞧了背上的顧研茹一眼。她潔白的臉龐上飛霞流丹,嬌豔欲滴,早就抬不起頭來。暗啐了一口,輕聲說道:“咱、咱們快走。”段逸鳴無暇理會,匆匆忙忙的向上攀去。奇怪的是沉魚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並無行動。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若有所思。
兩人終於攀上山道,鬆了口氣,就欲離開。
沉魚清叱一聲,飛身而來。仙劍碧芒閃動,呼嘯而上,如一道光電般疾射飛舞。碧綠的氣浪狂飆急衝臨近,殺氣騰騰。
段逸鳴轉過身來,揮舞紫竹棍阻擋。真氣磅@噴湧,如怒濤般全力灌注紫竹棍。
碧光紫芒兩道勁力驟然撞在一起,“彭”的劇震,氣波高高掀起,直衝雲霄。
段逸鳴只覺天旋地轉,拿捏不住,凌空飛退數丈,如陀螺般旋轉幾圈,好不容易站穩身體。他頭暈眼花,踉踉蹌蹌的斜跨幾步,急忙用紫竹棍撐住。胸口氣血洶湧波動,嘔意幾乎壓抑不住,心知自己已經受傷。
“吃吃”嬌笑中,沉魚飛身落下,站在兩人面前。她舉手輕挽散發,凜然說道:“我看你們往哪跑?”段逸鳴一怔,尚未明白她話中意思,就聽見背上的顧研茹驚呼道:“小心背後。”他悚然一驚,回頭看去,不由愣在當場,心中猛的一沉。
原來兩人背後就是無底絕崖,旁邊是一座險峰,平地兀起,陡峭無比,無路可退。向下望去,數十丈下才依稀可見危巖突伸,綠苔隱隱,其下雲霧繚繞,不知其有多深幽。
段逸鳴心神狂震,駭然變色,驚問道:“你、你待怎的?”沉魚悠然俏立,雙眼古怪的瞧著兩人,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陣破空聲,急速臨近。
沉魚臉色瞬間變的古怪至極,美目中閃過一線憐憫神色。她伸出“碧煙”仙劍,直指兩人,森然說道:“你們兩個認命吧。華山絕壁峭崖之下,甚少有野獸出沒,葬身在那裡,至少可以確保你們能夠全屍。”段逸鳴哭笑不得,瞧瞧崖下,又瞧瞧顧研茹,一時語噎。兩人面面相覷,冷汗涔涔滑落,心中升起不祥之兆:難道我們竟真的要葬身崖下?
破空聲越來越近,只見一道紫影急飛落下,正是羞花。
她見到三人,眼睛一亮,長笑道:“妙極妙極。我還以為小丫頭私自逃跑了呢,原來是和傻小子在一起。嘖嘖,還別說,你們倆郎才女貌,倒挺配的。”她聲音甜美柔媚,婉轉動聽,只是臉色怪異之極,讓兩人聽得心驚肉跳。
沉魚說道:“二師姐,傻小子和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