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短鬚男子越眾而出,朗聲說道:“在下紫蘿谷元衡,這裡有天劍派紫玄真人、太清觀青虛道長、般若寺金梵大師等,攜帶門下徒眾前來拜訪仙瑤門葉木大師尊駕,煩請通報。”
那弟子瞠目結舌,這些人都是各派的掌門,無一不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平素極難一睹真容,怎麼今天突然一下子就來了四位?
他定定神,躬身說道:“各位大師請稍候,弟子馬上通報。”說罷吩咐旁邊諸位弟子,將四派人等迎進山門茶水款待,自己則飛也似的奔進去上報。
當今神州正道門派十分眾多,尤以六派最為出名,分別是峨嵋山天劍派、嶗山太清觀、南海九鳳庵、太白山般若寺、雲夢澤紫蘿谷以及廬山仙瑤門。
其中南海九鳳庵遠離大陸,孤懸海外,極少參與中土大事,而般若寺和太清觀一佛一道,平素約束弟子門徒清心寡慾,潛心修行,並不多現於江湖,因此說起來,倒是天劍派和紫蘿谷威名稍盛,隱隱壓過其他諸派。
不多時,葉木大師帶領五宗首座及長老急匆匆趕來。
一進門,葉木大師就高聲說道:“葉木不知各位尊駕蒞臨,未能遠迎,還望恕罪。”邊說邊大步走來。
四派掌門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起立,各人神色嚴肅。
青虛道長揖手說道:“無量天尊,貧道有禮了。葉道兄多時不見,依舊風采不凡,猶勝往昔啊。”
他說話時臉色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葉木大師看在眼裡,心中微微一動,大感疑惑,當下呵呵一笑,轉向其他人等說話。
元衡真君、紫玄真人和金梵大師逐一上前見禮,眾人噓寒問暖一番,坐下說話,旁邊有侍童奉上香茗。
幾位掌門身後的門徒卻不似掌門,簡單施禮之後,面色冰寒,隱隱含有敵意。
葉木大師心中非常驚訝,仙瑤門和四派加上南海九鳳庵,並稱當世六大正派,威名顯赫,這些後輩弟子有不少都是舊識,平素對自己極為敬重,六派聚會之時,只要遠遠望見,早就奔過來行禮,怎麼今日突如其來,連稱呼也似乎十分勉強,真是怪事,他眉頭微皺,藉著敬茶的機會,心中急速盤算。
葉木大師放下香茗,笑道:“各位,數日來鄱陽湖一帶突降百年不遇的罕見暴雪,通行不便,諸位想必路上多費周章吧?”
此話隱喻雙關,廬山一帶大雪封山,若是沒有大事,沒有人會選擇此時上山,更何況是四派聯合不請而來,氣氛怪誕,更是大異往常。
華山元衡真君說道:“大師所說不差,咱們這一路上,確實寒冷溼滑,頗費周折,不過大家一心趕路,也就不以為甚。
“嘿嘿,廬山今年氣候突變,與以往大不一樣。”他這話似乎相當客氣,但語氣之間有些陰陽怪氣,似乎另有所指。
葉木大師聽他話語不善,又覺察到諸派幫眾的神色煞是古怪,心中不由一沉。
天劍派紫玄真人開口說道:“葉掌門,入秋以來,中土迭出慘案,不知道貴派是否知道詳情?”
葉木大師說道:“仙瑤門雖地處江南一隅,但凡關係中土局勢之大事,從來都是不敢馬虎。真人所說之事,敝派日前方知,詳情還請真人說明。”
紫玄真人淡淡一笑,說道:“貴派尊為神州正道統領,向來行事公正,賞罰嚴明,令我等諸派十分敬仰。因此聞聽諸件慘案之後,不敢久停,我等四派商議之下,決定趕往廬山,和葉掌門一同商量此事。”
葉木大師心中大奇,紫玄真人乃天劍派掌門,行事素來果斷堅毅,工於心計,怎地現在有些吞吞吐吐,繞著彎兒說話,讓人摸不著邊際。
葉木大師心念電轉,隱憂徒生,當下朗聲笑道:“紫玄道兄言重了,仙瑤門承蒙諸派看重,葉某誠惶誠恐,汗顏不已,咱們五派早結同盟,進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