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道:“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鰩珠’?”
慕容斐聽了,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喜色,這抹神色正好被唐謐捕捉到,她暗自好笑:畢竟還只是個小P孩,平時再怎麼扮得高雅得體,喜怒不形於色,一見到好寶貝就破功了不是,只是,這是什麼好東西呢?
只聽慕容斐對桓瀾說:“剛才看那赤峰四翼蛇明明已經被你解去大半防禦之力,可是轉瞬就恢復了,可見它身上一定藏有可在戰鬥中快速恢復力量的寶貝,‘鰩珠’倒的確有這種作用。”
“要是‘鰩珠’的話,我也聽人講過,好像有恢復防禦力、內力、心力三種類別吧,那這三顆不同顏色的珠子分別都是恢復什麼的呢?”張尉好奇地問。另外二人都未作聲,慕容斐佯裝在專心致志地研究三顆珠子沒有聽到,桓瀾則以一貫的默不作聲來置身事外。
“別問了,他倆大概根本搞不清楚。”白芷薇的語意裡雖有三分逗趣,卻似乎命中了要害。桓瀾心虛地低頭,慕容斐則假咳兩聲掩飾尷尬。
眾人決定三顆珠子由張尉、桓瀾和慕容斐一人拿去一顆。
慕容斐說:“既然弄不清每顆的作用,乾脆每人隨意拿一個好了,你先挑吧。”
張尉看了看,便選了紅色的那顆,慕容斐又很有風度地讓桓瀾再挑,桓瀾隨手拿了黑色的,慕容斐便把白色的放入懷中。
之後,白芷薇從剩下的東西中挑走一朵白水晶蓮花。唐謐一看,覺得那蓮花大小不過孩童拳頭上下,雖然雕得極其精緻,可是戴也不能戴,佩也不能佩,不過就是個玩物,不由感嘆大小姐就是非一般的不務實啊。
唐謐自己再看了看地上剩下的戰利品,發現其中有一把很漂亮的紅水晶小梳,是那種女子經常插在發上的裝飾。梳背上刻著精美的並蒂牡丹,並且鑲著六顆完全一般大小的珍珠。這六顆珍珠顆顆粒大無瑕,渾圓飽滿,想來一定價值不菲,便道:“這個也好漂亮,我想要這個。”
哈哈,一不小心,發財了!(2)
幾個男孩子對這些女子的東西自然不會發表什麼意見,只是白芷薇卻改不了毒舌的習慣,對唐謐說:“唐謐,司徒慎不是說赤峰四翼蛇多是從墓穴中得的寶貝麼?這東西可能原先是插在某具女屍的頭髮上的,你要它做什麼?”
唐謐聽了,心中襲過一陣惡寒,拿著梳子的手一抖,險些將它掉在地上,可是再看看那六顆溫潤生光的珍珠,便決定反擊了,拿出“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怕誰的架勢”,坦然道:“那有什麼?你們選的還都可能是那女屍的陪葬,你那蓮花可能是放她手上的,三顆珠子可能是揣她懷裡的,對吧?”話落,亮出一個可愛單純的招牌式笑容。眾人一時都無言以對。
在剩下的寶物中,有二十來顆紅紅綠綠的寶石,五人平分了。還有一些瓷碟、瓷杯之類,雖然一看都是上好的窯品,可是除了唐謐之外,沒人感興趣。
只聽慕容斐頗為遺憾地道:“哎,每次都是這些東西,上次我獵到的那一條,除了那個玉佩,也全是這些東西。”
“這麼辛苦得來的戰利品,你們不要,我全要了。”唐謐一邊說,一邊撕下一塊袍襟當作包袱布,把沒人要的東西往裡面放。
這時,她才發現在這些亮閃閃的物件中還有一盞毫不起眼的八角小宮燈。
“大家看看這是什麼!”她把那八角宮燈託在手上,拿給眾人看。
這小燈造型簡單,就是以烏木搭了架子再糊上羊皮,此外再無任何裝飾,大約只有三寸高,好像是一件放在手上的小兒玩物。難怪在這濃雲遮月的夜裡,它藏在這些寶貝中沒被發現。
慕容斐和桓瀾分別拿去看了看,都沒發現什麼異處。好在慕容斐心細,發現燈裡還有小半截沒燃盡的蠟燭,便掏出火摺子,把燈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