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手裡都還提了菜籃子,想來待會兒場面會有些壯觀,想到這裡,淺淺不免也有些激動。
☆、067、二郎婚事
沒多時,押解縣太爺的囚車就過來了,淺淺他們站在最後面,這會兒倒是比裡面的人先看到縣太爺狼狽的樣子。
除了守在這裡的百姓,有些甚至是自牢房裡一路跟了過來的,拿著爛菜葉,臭雞蛋就朝著縣太爺扔,嘴裡還不斷的罵著。
此時的縣太爺哪裡還有一絲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樣子,完全有如一隻喪家之犬,耷拉著腦袋,周身索繞著一股死氣。
淺淺看著百姓對縣太爺的辱罵,只覺得解恨。
“早知道我們也弄些菜葉子來,也扔他一扔,要不是有這個壞縣令在,大哥也不會籤賣身契,現在也不至於去大西北打仗。”
淺淺不滿的小聲嘀咕,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言永福看著縣太爺的眼神也是恨極了,什麼話也沒有,朝上前對著囚車就是一頓亂吐口水。
這動作也不是言永福第一個做,但是淺淺卻有些哭笑不得,想拉他回來,畢竟也太失體統了,但一想便由了他,能發洩心中的不滿也好。
大郎的離家,言永福不會怪淺淺惹了禍,也不會怪大郎的自作主張,他為人父,保護不了子女就夠窩囊了,哪裡還會把這些怪到兒女的身上,因此,他所有的恨都歸在縣太爺的身上,只是平日裡不說罷了。
就連淺淺都是潛意識的怪縣太爺,處處與他為難,更何況是言永福。
囚車緩慢的經過,就像是給百姓解憤的機會似的,押解的官兵看著百姓羞辱也不會有人插手,雙手插著,站得甚遠,一副怪被連累了的樣子。
囚車困難前行,一路到了人內場,裡面已經抬起了高臺,囚車停下,縣太爺被押了下來,高臺上也隨之坐上去了一位官位。
淺淺看著那位官員,看起來倒是年紀不大,不過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卻是一臉的威嚴,張口便數落了縣太爺數條該殺頭的罪證,隨即也不多說一句,高聲一喝:“行刑!”
淺淺站在人潮的後面,即使踮起腳尖也看不清前面的形勢,就連前面的話,也是聽得不太清楚的,畢竟這會兒人多聲雜。
就突然聽到一聲鬨鬧聲,裡面的人情緒一下變得特別的高昂。
淺淺扯著穆清的手臂往上爬,努力伸長了脖子眺望道:“怎麼,怎麼了?已經砍了嗎?”
穆清一下捂住了淺淺的眼睛,擔憂的說:“不要看!”
淺淺拉下穆清的大手,嬌嗔一眼,“你當我有你這麼高,這麼好的視力啊!我根本什麼就看不到!”
穆清視線落在淺淺的臉上,微微皺起眉,不明白淺淺怎麼喜歡看這些血腥的畫面,以前村裡的女子雖然會向他定購野味,但每次看到血都會亂吼亂叫,就像一個瘋婆子一樣。
而穆清看著淺淺的樣子,覺得她這麼嬌小,定然和村裡的女子是一樣的,為此他每次還特意去小溪邊將獵物洗過一次才送去言家,哪裡知道她竟然一點也不怕,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縣太爺的腦袋在被人擠得水洩不通的菜市場就這樣砍了,屍首也被官兵帶了回去,即使是這樣,菜市場的人潮一時還是沒有散。
淺淺他們被擠在中間位置,一時左右為難,只能隨波逐流的跟著人潮走。
百姓還沉浸在縣太爺被砍腦袋的一幕,明明血腥的畫面,卻沒有一個覺得可怕,周邊的人談論起來,都是一副熱血的樣子。
有些年輕小姑娘甚至還會手舞足蹈的比劃,形容著血流成河的盛況。
“這些人可真是大膽!”淺淺哭笑不得,有些小姑娘才十四五歲的樣子,竟然也敢來看,還搶在這麼前面的位置,就不怕晚上回去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