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在他耳裡聽來,不過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而已。
淺淺翻了翻白眼,不怕死的說:“若是皇上在,我倒是想問他一句,怎麼就讓這樣的人做了縣令。”
季如風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好心好意的說道:“你這句話,我會替你傳達的。”
淺淺面色一變,古怪的說:“這倒不用了。”
這人,竟然能見到皇上,而且看他說話的口氣,還和皇上很相熟。
“說吧!這縣令到底做了什麼讓你不恥的事情。”季如風好笑的問道,眼中卻是閃過一抹厲光。
淺淺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二十歲左右,一身貴氣,定然出身不凡,雖然人看起來亦正亦邪,但淺淺下意識的覺得這人應該不壞。
她想了想說:“縣令以前做的惡事,我也不想說了,但是這一次,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之前縣衙後院被人打火燒了,他這些年貪的銀子也被人盜走了,這些日子就一起在追查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在哪裡聽說了,說是盜他銀子的人,將這些銀子都分給了普通老百姓,因此,他挨家挨戶的去搜,只要發現家裡有銀子,就都得上交,這哪裡是父母官,簡直比強盜還可惡。”
季如風眼中閃過一抹冷色,聲音微涼的說:“若真如此,也的確是可惡。”
淺淺見此,故意說道:“可不是麼,而且百姓除了會罵縣太爺,也會怪朝廷,雖然嘴上不敢說什麼,但心裡卻不這樣想,畢竟這官位是皇上授予的。”
季如風目光一凜,玩味的看著淺淺。
“你倒是不怕死,連當今聖上,你也敢說。”
淺淺擺手,一副無辜的樣子,瞪著杏眼,連忙否定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我只是替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叫屈而已。”
她猜得果然沒錯,這位季如風少爺可能是某位高官子弟,不然也是皇上親信之人。
淺淺之所以沒有猜他可能是皇親,是因為當今國姓為君。
“你不是盜走縣太爺銀子,然後再把銀子分給百姓的人吧?”季如風突然如此說道,一雙桃花眼更是定定的看著淺淺,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淺淺心下一驚,面上卻是不顯一分的駁道:“我若有這種本事,還需要大老遠跑到這裡來求衛大人嗎?早就直接弄死縣太爺了。”
季如風點點頭說:“膽子倒是不小嘛!”
淺淺皮笑肉不笑的說:“這大話,誰也可以說,不是嗎?更何況,我現在不是沒有這種本事麼!”
季如風一笑,也不再追究盜賊的事情,只道:“你既然這樣跑來了,定然還有其他的證據吧?”
淺淺看了眼季如風,說:“有是有,不過,我雖然看得出來你有能力,但卻怎麼相信你真的會幫百姓出氣,或者你又和縣太爺是一夥的。”
“就這渣?”季如風輕嘲一笑。
是一種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氣勢,而且打心眼裡看不起縣太爺的眼神和口氣是一點都不掩飾。
淺淺突然就相信了季如風,覺得這樣一個出身高貴的男子,他的身份可能比衛大人還要高貴一些。
“這給你!”淺淺突然拿出了帳本遞給了季如風,並說道:“若是這些還不夠,你去南陽,隨便私訪問幾個百姓就知道。”
季如風開啟一看,眼神瞬間暗了下去,笑了笑說:“夠了,你幸好遇上了我!”
淺淺不解季如風這話的意思,揚了揚眉看去,季如風卻是一笑,將帳本隨意放在一邊,和她話起了閒話。
“我看你手藝不錯,有沒有興趣來我府上做事。”
淺淺皺眉看了眼,這話跳躍性極大,卻看他一副不想多談了的樣子,也便沒再細究,只道:“多謝季公子抬愛,不過小女子家裡還有夫君,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