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般。這一下,她更是不敢動,只近近地看得他的容顏,溫柔地落在眼裡。鼻間,是他身上淡淡的香,蘊在花香裡,淡而溫和安寧的血的香,經年來縈繞不去。一時間讓濃郁的夜芸香在那出塵的清面前,也失了味道。
就在她以為他真的睡去之時,他卻又張開眼來,正和她怔怔的眼對上。眼中是一片的清朗,完完全全的是當初所遇見時的眉眼清疏的少年。盈盈淺淺,如她所願。見她看著自己,這次沒有笑她。然而依然伏在她的肩上,貪圖著那一絲溫暖。
“漂不漂亮!”他輕輕地問。“流螢姐姐?”
“還叫姐姐?”她不再惱,卻只是淡淡的嗔怪。“也不敢指望你改得過口來了。”只此一次,就讓她和他能夠自然已極的相處一次,不再相敬如冰,而是相熟萬年。——夢也好。什麼都不要來打擾。
“就是流螢姐姐。”他微微的笑,帶了一絲孩子般的淘氣,話中便有了些撒嬌賴皮的味道,彷彿他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固執地再問。“漂不漂亮?”
“嗯。”她只是低低地溫柔的應了一聲。你所做的,無論是什麼事,都很漂亮。
“嗯。”他也隨著她同樣滿意地吭了一聲,微微點頭。突然鬆開環著她的手,掩了口側過頭去低咳。
她這才記起他正站在窗前,正當著風口。只得忙忙的又去把窗子掩上。這整個屋子,雖然看不到火源,但想來在外面自然有著供曖,讓整間屋子都是溫暖的。他的身體——竟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麼?
他退了兩步,坐到一邊的椅上。靜靜地看著她為他慌忙,為他著急。終是沒有阻止,就由著她去做吧,為他做任何事。其實凍一下是沒有關係的,流螢姐姐,在這裡的,並不是——
關了窗,回過頭來,卻看到讓她更加失神的一幕。他自己緩緩地解了衣服的帶子,那一身本來就是單溥的輕袍,一解之下,下面的身體毫無掩飾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依然是少年的身體,纖細但是勻稱得挑不出一絲缺憾,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最高傑作,彷彿活著的有獨立的生命一般美麗的生命體,精緻之極的活的雕像,純純的乾淨著,讓人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羞恥。輝夜的身體真的好漂亮,微微的有些蒼白,然而依然漂亮得讓她不敢相信。雖然在心裡不止一次地偷偷地幻想過,然而現在親見了,還真是震驚訝異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那麼漂亮的身體,本就不是凡物,想過要擁有、獨佔,自己還真是痴心妄想。一邊想著,心裡有些微酸,然而依然錯不開眼,呆呆看著。不由自主的就順著他的眼光走過去。
他的吻同樣是清而涼的,先落在額上,再落在唇上,之後順著頸,耳根,吻到鎖骨,留連著。依然微涼的手指解著她的衣襟,偶而觸了一下她的肌膚,那涼,卻像是火種,讓他碰過的面板都淡淡地染了,也在她心上曖曖的放上了一把火,溫暖,並不炙人。
解了衣襟,女子的身體同樣美麗而姣好。他卻不慌不忙地拾沿而下,細碎而溫柔,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肩頭。還是冷的。她去忍不住輕嘆口氣,偷偷的伸手環住他的背,一開始還有些不敢,小心翼翼的,彷彿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然一觸到他的背,便把一切忘到九霄雲外,心中,眼裡,身邊,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他。然而卻不敢相信,他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背細膩,光滑而柔軟,像撫著上好的絲綢,微涼,也是冷的。讓她不由自主的摟緊了他,想給他溫暖,讓他溫暖如春。摟著他的背,手指輕輕的插著他的髮間,拉開了他本只是鬆鬆束著的髮帶。髮絲細而柔軟,在她的指間蜿蜒,撥上他的背,再落到她的肩上,在兩人之間,無聲纏繞,溫柔無間。
她溫柔的回應著他,手指相握,唇舌交織,相親相愛,相濡以沫。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在一次次地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