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沉穩的推拒說:“王妃使不得,這本來就是奴婢該做的,怎麼當得起王妃如此厚愛。”
淺淺笑眯眯的又將手鐲推了過去說:“這可是我的一點心思,可不興推辭,不然的話,我該不高興了。”
“這……”季嬤嬤眉眼擔憂的望向鄉君。
見鄉君笑著點點頭,她這才眼露欣喜的收了下來。
畢竟王妃能戴在手裡的鐲子想來也不是凡品,季嬤嬤掌管後院內宅多年,一看就是好東西,心裡即是喜歡,也不敢收,更何況她是清楚這價值的。
雖說她平時生活比起一般富戶太太都強許多,但是卻也沒有主子打賞,會賞下這麼好的鐲子,若不是鄉君點頭,就是給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收的。
不過如今鄉君點頭了,她倒不再推拒了,這麼好的鐲子,以後留給大兒媳婦也是極好的。
“這就是嘛!不過季嬤嬤收了我的鐲子,以後可得更得好好幫事,讓我母妃放心才好,不然我母妃三天兩頭望這邊跑,把王府擔子都扔到我肩上,我可就哭不贏了!”淺淺一臉俏皮的樣子調笑說。
母妃嘴角始終帶著笑意,剜了眼淺淺說:“你還好意思說,如今你出了月子多久了,回來也休息這麼多天了,還天天不管庶事,你好意思嗎?”
淺淺大大咧咧的說:“母妃是能者多勞嘛!”
母妃早些年身體不好,也多是思慮成積,如今兒孫繞膝,哪裡還有什麼煩心事,身體也早就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再加上,這一兩年用藥膳調養下來,身體早就不復當初的孱弱了。
這次回來,她沒急著管事,也是看母妃身體大好了,處理事情來得心應手,她才懶得去管。
畢竟她本來就不樂意管這些,如今有人幫忙打理了,自然樂得清閒,故意偷懶。
季嬤嬤在一邊,看淺淺和鄉君兩人一人一句,心裡驚訝兩人關係如此親密,就是比起親生女兒,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當初,清瀾他們剛回來的,國公府裡的兩位主子都不在國都裡,別人不清楚這當中的事情,她卻是清楚的。
她能得國公府上下這麼看重,除了忠心,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她是平津侯的乳母。
而她一向與侍候鄉君的樓嬤嬤交情好,倆老姐兒有時候也會聚在一起吃酒,畢竟那會兒就算鄉君身子不好,也不時會派人回來打聽府上的情況。
季嬤嬤也是那會兒在樓嬤嬤嘴裡聽說了,他們堂堂國公府的惠寧縣主,竟然要主動與一個鄉野丫頭交好。
若不是那會兒樓嬤嬤喝多了,心裡又憋悶,她根本就不可能聽到這話,後來樓嬤嬤醒了,更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她將這話漏出去。
這在她們這些下人眼裡看來,是萬分受辱的。
但好在後來她們慢慢也看出了些味,而且淺淺不比鄉野村婦,有見識也不失禮,就算沒有馬上改口,倒也對鄉君客客氣氣,這才咂巴著嘴,沒說話。
這些下人心中的想法,淺淺自是不清楚,而季嬤嬤又是第一次看到鄉君和淺淺相處,雖然多次聽說她們關係好,但也不如這次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婆婦倆人鬥了下嘴,便收了聲,母妃沒有忘記這次來的目的,直接問季嬤嬤:“爹和大哥在府上嗎?”
“國公爺有事出門了,侯爺倒是在屋裡,這會兒好像在書院裡練字,奴婢早已派人去稟告侯爺,鄉君稍等片刻,侯爺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季嬤嬤一番說話,鄉君滿意的點點頭,她本來就是來找平津侯,打聽親事。
季嬤嬤這邊話音沒落一會兒,平津侯就出來,一身黑色錦服,將人襯得越發嚴肅,以及難以親近了。
侯爺本來就生得魁梧,再加上喜愛穿深色,時時給人一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