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叫來的兄弟都見了紅。
“胡鬧,簡直是胡鬧!”村長撥開人群走了進來,發白的鬍子被氣得亂翹了起來。
“村長,這胡凱怕是不行了。”村民緊張的一聲,又拉起了胡家兄弟的仇恨。
“我兄弟要是有什麼萬一,我要你們家填命。”胡堅額上流著血,血滴入眼中,通紅的眼瞳顯得十分詭異,惡狠狠的仇恨著言家。
村長嚇得差點就喘不上這口氣,忙指揮說:“快去把孫大夫請過來,要快!”
“你們真是太胡鬧了,中午在田裡打了一架還不滿意,現在還鬧到這裡來,麥家的,你說,你好端端不在家裡用午膳,跑到言家來折騰什麼勁。”
麥嬸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村長啊!你可要公平一些,現在是我兄弟被人打傷了,你怎麼還反過來說我們的不是。”
村長皺著眉,不悅的在心中想著,若不是麥嬸子沒事上門挑釁,哪裡出得了這些事情。
真當他這村長年紀大了,不知道事情嗎?
淺淺冷眸看著眾人,涼聲一笑,在這種氣氛之下,十分的突兀。
麥嬸子微顫了一下,虎聲問:“你笑什麼笑,你這惡毒的小賤蹄子,你不得好死!”
淺淺撇了撇唇,阻止了衝動的大郎和二郎,犀利的問:“到底是誰不得好死?”
“我大哥被你們打傷回來,我當妹妹的,替他上藥,竟然也被你們說成我們兄妹有苟且,呵呵,真是荒謬,幸好我小妹還在家,也幸好我們家的大門是敞開的,不然的話,怎麼能讓你們看到我替我哥哥上藥,是吧?”
村民臉色驟變,看向麥嬸子的眼神極不贊同,一時之間,指指點點的說:“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就是,兄妹亂倫可是大忌,這種話,也能在胡說的?”
“我不知道妹妹替哥哥上藥,麥嬸子怎麼會一下子就聯想到這麼多,莫不是有些人親身經歷過,才會如此說話?”淺淺說話的聲音極輕極柔,淡然而立,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減。
“你……你胡說!”麥嬸子一下就跳起腳來反駁。
胡家兄弟幾人炸開了鍋,衝上來就要打淺淺,卻是被言家兄弟和村民攔著。
麥一鳴痛心疾首的問:“淺淺,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怎麼能夠這樣說我娘。”
淺淺狂妄的笑了起來,“真是搞笑,你娘這樣說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我們是自小一起長大,又是一個村的左鄰右舍,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不覺得晚了些嗎?你真是平白噁心人。”
村民剛開始覺得淺淺嘴巴子利索,太不饒人了,但被淺淺這樣一說,倒覺得她說得也沒錯。
淺淺畢竟還是一個沒有出嫁的小姑娘,加在她身上的流言已經夠多了,現在只因為麥嬸子一句話,可能就要將他們兄妹沉塘,這話說得也太不應該了。
麥嬸子被眾人言語攻擊,一張臉已經青白交錯。
此時強忍著說:“你少騙人了,你算什麼東西,你會塗藥嗎?你認識藥嗎?”
她剛才就看了一眼藥碗,烏漆墨黑的不知道是什麼。
哪家男人沒有跌倒跌傷過,不都是弄些跌打酒推拿一下嗎?
言永福狐疑的看著自家閨女,閨女幾斤重,他還不清楚嗎?
被一頓搶白反問,他也緊張起來了,倒不是擔心兒女之間的清白,而是怕女兒中了人家的圈套。
淺淺傲倨的揚起下巴,得意的說:“無知婦孺!正好孫大夫馬上就過來,讓他來評斷評斷這藥是不是活血祛瘀的,最是有公證。”
麥嬸子眼珠子轉了轉,不解淺淺的自信自何而來,但想著這小姑娘她自小看到大,還能有什麼本事麼。
當下便問了說:“行,等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