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對小叔好,對小叔的爸媽也要好!”
張然站在半米開外,凝視著朱一紅,她目不轉睛的望著櫥窗內的衣服,她的表情還是那樣的飄忽,卻又不可思議的夾雜著堅定。
“噢,對了,小叔,”她忽然回頭將他凝視的目光抓了個正著,“我高三的時候,你給我的錢我都沒用,存在一張卡上,我給你吧,反正你生活費也不夠,噢,要不,你買件衣服,你室友不是說你還借他的衣服嗎,那樣多不好,我給你買吧,算小侄的一點心意。”
張然有點受打擊,“豬,我還沒悽慘到需要你來孝敬。”
於是,接下來,又是一場摩擦力與拉力的戰爭。
在商場白逛了一個上午,收穫是商場外移動攤位上的一碗涼粉,張然開始敦敦教誨,“女孩子不要在大街上不顧形象的吃東西,對自己不好,知道嗎?”
朱一紅似懂非懂,茫然的點點頭,“怎麼個意思?”爾後將碗舉起來,“吸溜”一聲喝完,接著大喝一聲,“老闆,再來一碗。”
張然想撕人。
下午,張然領著朱一紅參觀他的校園,但實際是這樣的——“以後你有的是機會參觀我的學校,但比參觀學校更為重要的事情是參觀我的寢室。”說是參觀寢室,但實際是這樣的——“以後你有的是機會參觀我的寢室,但比參觀寢室更為重要的是參觀我的髒衣服。”
整整一個下午,朱一紅就像飽受後媽虐待的苦情女,洗完衣服洗褲子,而張然卻優哉遊哉的廝殺在qq鬥地主中,強烈鄙視之。
晾完最後一件衣服,朱一紅如釋重負,“衣服亮潔如新,ok啦!”
幹完苦力,毫無意義的進城之旅在此劃上了句號。張然也結束了他的廝殺,從同學處借來一輛小摩托將朱一紅送回農村。
晚霞照耀的大馬路,一輛顫抖不休的小摩托發出灌了啞藥般的轟鳴,“唔……呲……”
“小叔,你說它會不會散架?”
“不會,今天散過三次,它的上限了,不會再散了。”
“啊?三次?”
“放心,最多三次,只要天不下雨,一般不會有第四次。”
話音剛落,“轟!”傾盆大雨,非常應景……
作者有話要說:
☆、室友
她早該想到張然的不靠譜,不過還好,總歸是沒有遲到。
踏著整點的鈴聲闖進教室。四面都是陌生的面孔,她習慣性的衝看向她的每一個人點點頭,微笑。內心既尷尬又緊張,她還是很不擅長應對陌生的環境,真的應該好好向張然學習一番,那四兩撥千斤,長袖善舞的伎倆真是讓她好生崇拜。
“朱一紅,這兒。”這讓無從下腳的朱一紅險些熱淚盈眶,還是組織好呀!急忙奔赴葉詩文所在。
朱一紅剛剛坐下,葉詩文很熱情的介紹道,“她們兩和我們一個寢室,這位是宋曦,這位是張雨婕。”
叫宋曦的女孩兒是個美人胚子,大大的眼睛,很水靈,叫張雨婕的女孩兒姿色一般,不過笑起來很甜。
初認識的四個人話題倒是一點都不少,首當其衝的就是校區環境。
“天吶,開水5毛錢一瓶,我們中學才3毛。”
“你看見食堂前的草坪上種的大蔥了嗎?學校也太能資源利用最大化了吧。”
“我們是農校嘛,當然以農業為主啦,聽說今年的新生還要負責除草,培養新生的實踐能力。”
……
該死的,現在的學校跟樓盤開發商一個性質,說好的依山傍水,人傑地靈也不過就是小土坡加臭水溝,再加火葬場,四個人齊齊感嘆,“上當了!上當了!”
第一晚就這樣在哀怨中度過。
兩個小時裡,輔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