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震得桌上的東西亂搖,連隔得較遠的床也微微顫動起來,嚇得阿朵花容變色:“明哥,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您今天就不會忍氣吞聲,早就一拳把他打死了,明哥,對不起啊……”
曾昭明忙道:“阿朵,你莫這麼講,其實,就是你不來,我也得忍氣吞聲啊!”阿朵問:“為什麼?不是為了我麼?哦對了,你是為了月姨、靜靜、玲玲、飛飛,我可真笨!”曾昭明苦笑著難以回答,只好緘默。
屋裡靜悄悄的,剛剛果斷鎮定的曾昭明卻惶惶不安起來,事已至此,再讓阿朵睡到靜子那裡去是不可能的了,那樣將會前功盡棄。
外面日軍在門口晃動,曾昭明知道山下直樹不是傻瓜,他一定吩咐了崗哨留意自己,忙吹滅了燈,穿好上衣,搬起桌子慢慢走到床邊,將桌子輕輕放在床邊,小聲道:“阿朵,你把衣穿好。”等了一會,只聽阿朵輕輕道:“明哥,我穿好了。”曾昭明道:“沒事了,睡吧。”即坐在桌旁打盹。
約半個時辰,阿朵忍不住道:“明哥,你睡道床上來吧,你怕什麼啊?你那樣能睡好麼?”曾昭明道:“阿朵,不要緊,我身體好,就這麼靠著也能睡好!”阿朵輕嘆一聲,再沒說話,屋子裡靜悄悄的,偶爾還聽得見外面日軍的腳步聲,曾昭明精神放鬆,睏意頓時襲來。
朦朧中,曾昭明只覺一個滾湯柔軟的身子壓了過來,本能地一推,發現竟是阿朵,她雖然穿了內衣,但雙臂*,雪白的胸部也敞出一半,她抱住曾昭明時,曾昭明能明顯感覺出少女裡面的春景,聽得出少女急促的呼吸,他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阿朵,怎麼不聽話?莫鬧了,快去睡覺!”阿朵象蛇一樣纏著曾昭明:“明哥,你要了我吧。”曾昭明道:“不行阿朵,我是你叔叔。”阿朵聲音突地提高:“明哥,你答應過娶我的,難道你騙……”曾昭明急忙捂住阿朵的嘴:“小點聲,外面有狗。”
阿朵聲如蚊嗡:“那你要了我。”曾昭明道:“阿朵,我們還沒結婚是吧,等結了婚,明哥再要你好不好?”阿朵道:“可是,在這裡怎麼結婚啊?”曾昭明道:“莫灰心,日本佬在我們中國肯定呆不長,我們會回去的,回去了我就馬上娶你。”阿朵道:“好,明哥,我聽你的。”停了停又道,“明哥,我頭疼,睡不著。”曾昭明知道她舊病沒完全好,猛然靈機一動,即道:“好,你躺好,我有辦法包你能睡著。”阿朵依言躺回床上,曾昭明調整了一下氣息,以指代針,使出祖傳的催眠術,只一會兒,阿朵就酣然入夢。
第二天,所裡都知道了曾昭明與阿朵以夫妻同居,山下直樹大為惱火,不過他一向不喜強人所難,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否則靜子早就是他的人了,只是他面子上一時下不來,晚上就衝進靜子房裡,劈頭蓋臉就訓斥起來:“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是我救了你,你給我怎麼說的?怎麼把阿朵說到曾君房裡去了?八格,我恨不得打死你!”
靜子垂立一旁默不作聲,任憑山下直樹發洩,山下直樹罵著罵著就下意識抽出刀來,靜子才嚇得“啊”的一聲驚呼起來。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卻是曾昭明拉著阿朵進來,山下直樹愣了一下,吼道:“你來幹什麼?滾出去!”
曾昭明從容道:“山下君,我把你當朋友,所以才過來勸勸你:你不能生氣發怒,這對你的病是很不利的。”山下直樹頹廢地坐了下來:“曾君,你老實說,我山下為人怎樣?”曾昭明道:“山下君為人耿直,心地善良,是條真漢子!”山下直樹還刀入鞘,又問靜子道:“靜子,你說呢?”靜子道:“曾君說的對,所長是條真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