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不嚴重?你們知道嗎?”
“我認為我們不知道。對吧,傑克?”
傑克搖搖頭。
“但我有了些想法,”埃蒂接著說,“如果我的想法是對的,我們確實有麻煩了。一個大麻煩。”他用力地嚥了一口唾液。傑克碰了碰他的手。看到埃蒂飛快地死死抓住了那孩子的手,槍俠有些擔心了。
羅蘭伸出手去,把蘇珊娜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手心。一瞬間,他想起了這隻手曾攥著一隻青蛙並把它的腸子擠出來。他把這個想法趕出了自己的腦袋。做了那種事的女人現在並不在這裡。
“告訴我們,”他對埃蒂和傑克說。“把一切都告訴我們。我們要聽所有的事情。”
“每一個字,”蘇珊娜表示贊同。“看在你們父親的分上。”
2
他們把在一九七七年的紐約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他們講到跟著傑克去了書店,然後遇到巴拉扎和他的手下,羅蘭和蘇珊娜聽得入了神。
“嚯!”蘇珊娜說。“同一群壞孩子!簡直就像是狄更斯的小說嘛。”
“誰是狄更斯,小說又是什麼?”羅蘭問。
“小說就是寫在書裡的一個長故事,”她說。“狄更斯寫了十來本。他很可能是歷史上最優秀的小說家之一。在他的故事裡,生活在一個叫倫敦的大城市裡的人們不斷地碰到來自於別的地方或是很久以前的熟人。我大學時有個老師,他很討厭這種偶然發生的事。他說狄更斯的故事充斥著這些簡單的巧合。”
“這個老師要麼不知道宿命,要麼根本不相信。”羅蘭說。
埃蒂點著頭。“這就是宿命,就是。毫無疑問。”
“比起這個講故事的狄更斯,我對寫了《小火車查理》的那個女人更感興趣,”羅蘭說。“傑克,我在想你能不能——”
“我總是比你早一步。”傑克說,解開揹包的帶子。他近乎虔誠地把那本已經破舊的書拿了出來,該書講述了火車頭查理和他的朋友,工程師鮑伯的歷險故事。他們都看著書的封面。圖畫下面的名字仍然是貝里·埃文斯。
“天,”埃蒂說。“這真是太古怪了。我是說,我並不想將火車轉入側線,或是其他什麼……”他停頓了一下,意識到他剛剛用了一個鐵路運輸方面的雙關語,然後又接著往下說。不管怎麼說,羅蘭對雙關和玩笑都沒什麼興趣。“但這真是很古怪。傑克——七七年的傑克——那本書的作者是個叫克勞迪婭,什麼貝徹曼的。”
“伊納茲,”傑克說。“而且,還有一個y,小寫的y。你們誰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
沒有人知道,但是羅蘭說眉脊泗有那樣的名字。“我相信那是某種表示敬意的附加詞。我並不確定它跟這件事有關聯。傑克,你說窗子上的標記也和以前不同了。怎麼個不同法?”
“我記不得了。但是你知道嗎?我覺得如果你再把我催眠一次——你知道,用子彈——我能記起來。”
“時機合適的話我可能會那麼做的,”羅蘭說,“但今天上午時間太短了。”
又來了,埃蒂想。昨天時間基本上不存在,現在它又太短了。但是這一切都在某種程度上和時間有關,不是嗎?羅蘭的過去,我們的過去,這些新的日子。這些危險的新的日子。
“為什麼?”蘇珊娜問。
“我們的朋友,”羅蘭說,朝南邊點了點頭。“我有一種感覺,他們很快就要在我們面前出現了。”
“他們是我們的朋友嗎?”傑克問。
“這倒真問到點子上了,”羅蘭說,又一次開始懷疑這一點。“現在,就讓我們把楷覆的注意力集中到那個心靈書店,管它叫什麼呢。你看到斜塔的那些搶劫者青枝①『注:Greenstick,青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