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聽見了小四的哭聲,低低地壓抑著的哭聲。
小四哭了?小四怎麼會哭?他真的摔著了?摔傷了沒有?我們兩個不約而同大喊起來:“小四,你在哪裡?怎麼了?”心急了,我搶前了兩步;沒有想到,朦朧的月色下沒有看清,撲通一聲——我也掉進陷阱裡了!另外一個陷阱!
張老漢,你怎麼挖了這麼多陷阱!
腳很痛,是竹籤扎進腳底了!糟糕,明天就成鐵柺李了?怎麼向父母交代原因?忍住疼痛,我叫阿德:“你小心一些,說不定還有其他陷阱!你如果再掉進去,我們就都沒辦法了!”
'石德的回憶'
真是天大笑話,一行三人竟然有兩人掉進抓野豬的陷阱裡!好在張老漢沒有設計野豬夾子什麼的,否則真是糟糕透了!我點亮了火把,安慰了他們兩句,就開始尋找繩索什麼的;可是張老漢的瓜棚裡,柴米油鹽樣樣都有,卻沒有繩索梯子。看看邊上的山坡,想起這裡倒有一大片金銀花。金銀花滕倒很堅實。拿了張老漢的瓜刀,小心翼翼走過去割起來。割了一大堆,到了兩個陷阱的邊上,與兩頭“野豬”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一邊編繩梯;可是我手腳的確很慢,兩丈長的梯子編好,已經過了半夜時間。等將純如拉上來,天已經矇矇亮了。純如個子小,不胖,倒還容易;可小四就不同了,拉了兩下,繩梯先自己斷了!一邊氣哼哼罵小四,一邊與純如兩個再行動手,又是半個時辰,才將那頭肥野豬拉上來。攙扶著這兩個傷號,到了張老漢的瓜棚裡。天已經大亮了。只希望張老漢今天不要那麼著急來看瓜。
小四倒是經常跟風哥哥上山,學了一些草藥知識;看了看自己兩個的傷口,就下了命令:這邊北坡上有傷筋草,治扭傷很好;這靠南的沙地上有螞蝗草,可以止血;金銀花就連葉帶藤煮起來吧,給純如消炎最好!我自然要問:什麼傷筋草?什麼螞蝗草?什麼樣子?小四又描繪了半日,我才明白,找來給二人用上了。忙活了半天,又到了中午。這時候我們才發覺情形不對!
這個時間,家裡人早就應該發覺我們失蹤了。怎麼不來找?別是不說,我父親是每天四更就要我起來背書的,不管我住誰家都一樣!家裡人不會這麼笨,想不到我們會來偷瓜吧?在張老漢的棚裡燒了飯,吃了,我們才計較起回家大計來。純如的腳傷得著實厲害,小四的腳雖然有些消腫了但是到底也緊趕不得,我的意思,就是我先回村子去叫人來。但是小四到底膽怯了,說:“只怕家裡知道要罵。”我笑:“這會知道害怕了?傷成這個樣子還怕家人打你不成?你只管放心吧,罵罵又不會少一塊肉!”小四才無奈答應了。
等我繞過兩個山坳站在坡上遠遠看見我們村莊的時候,我真的不能夠相信自己眼睛了!
村莊已經蕩然無存。我看見我們的家,已經成為了一片黑炭;而這片黑炭上,還飄著淡淡的煙霧!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火災?村裡那麼多人呢,為什麼不來救火?
而在這個火場上,我看見了一隊軍容整齊計程車兵!顯然他們正在清理火場;很多人在小心翼翼地撥拉著炭灰——他們在找什麼?
這時,我看見兩名士兵抬著一個人從火場中走了出來——看到那一刻的時候,我心中的幻想被撕地粉碎——這絕對不是一起普通的火災。整理火場的,沒有一個村裡人!
村裡人呢?我的父母呢?都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清理火場的,全都是士兵?這到底是誰計程車兵?在這個地盤,還能有誰計程車兵?
那麼,他為什麼要毀了這裡?為什麼?
我的臉色煞白,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