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潑了一臉,不過姚文敏扔過來的茶杯讓他躲過去了。
似乎看不到姚文敏身後那些人的憤怒和姚文敏一副要殺人的眼神,段雲飛舔了舔臉上姚文敏喝過的茶水,並沒有生氣,不過也一臉陰沉的看著姚文敏。
看著看著,段雲飛哈哈大笑起來,臉色猙獰的同時還有些興奮。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姚文敏幾乎瞬間就給段雲飛下了定義。
有些人一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這句話並沒有說錯,可是對某些人來講,這句話卻錯的很離譜,段雲飛就是這某些人中的一人。
有些人出生的時候贏在了起跑線上不假,可是還有一些人,一出生就贏在了終點線上,這樣的人,幾乎對人生沒什麼追求了,該享受的差不多都享受過了,段雲飛現在就是出於這種狀態。
能夠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他反而沒興趣,越是不容易得到的,越是對他不假於顏色的,他反而越感興趣。
就像姚文敏這個女人,當年在招聘會上的時候,段雲飛就是眼前一亮。
那個時候的姚文敏還是一個大姑娘,那種端莊幹練偏偏生的一副絕美的容顏,無論是從身材性格還是相貌上,都很是滿足段雲飛的審美觀,見到姚文敏的第一眼,段雲飛就決定留下這個人,甚至連姚文敏的能力都沒有考慮在內。
姚文敏如此聰慧的女人怎能看不出段雲飛的想法來,他也曾想過拒絕天河飛機制造公司的聘用,可是她太喜歡航空學了,而且年少氣盛的姚文敏自認為能夠對付的了段雲飛。
實際上兩人你來我往鬥了很多年,姚文敏確實沒有被段雲飛佔到一點點的便宜,哪怕是那次段雲飛惱羞成怒的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姚文敏也完完整整的保全了自己。
時隔多年,姚文敏以為她能夠從容的面對段雲飛了,畢竟這麼多年的社會經驗,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沒有經歷過。
可是她還是小看了段雲飛,這個人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了,變得更加瘋狂,已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段雲飛陰沉的臉猙獰中透著興奮,他看著姚文敏,讓姚文敏心裡一陣陣的發毛。
似乎是得到了某種目的,段雲飛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好整以暇的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的衝動,在這個社會上,容易衝動的人總是一事無成,就憑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就有了讓你一無所有的理由,不過……”
聽到段雲飛的話,姚文敏心裡一咯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段雲飛不是蛇,他是一條徹頭徹尾的瘋狗。
段雲飛很享受這種貓玩耗子的感覺,他看著姚文敏臉色變來變去,嘖嘖稱奇,接著說:“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能有什麼手段從我眼皮子底下買走天河飛機制造公司的股票,而且我很期待你完不成任務,被李國際扔到一邊的樣子,到時候你沒了工作,沒了將近,籌不夠錢的話,會是一副什麼樣子?”
這些話如同一柄柄尖刺一樣刺入了姚文敏的心臟,段雲飛的話還在繼續:“還是說,你之所以答應幫李國際完成這件收購,其實是想傍在李國際身上,做一個連你自己都看不起的情…婦?國民男神李國際,呵呵,這年頭有本事的人不多,覺得自己是個人物的人卻到處都是。”
段雲飛的話還沒說完,姚文敏背後一個一直低眉垂目看不出任何表情的中年男人抬起頭來看了段雲飛一眼,很隨意的一眼,可是讓段雲飛心裡忽然一冷,滿肚子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一樣,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十分嚇人。
強自鎮定下來,段雲飛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姚文敏身後的人,卻毫無發現,這些人不是義憤填膺就是低眉垂目蔫頭耷拉耳朵的,看上去就是一副不足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