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在心上。賈老太太也只是吩咐了王夫人兩句,便不再理會。
第二天王夫人得知淑惠妃孃家捐獻了十萬白銀,心中卻又立時起了波瀾,若自己拿不出銀子,元春在宮中豈不是要被那什麼淑惠妃吳氏壓上一頭?王夫人對此頓時感到很是不滿,卻奈何薛姨媽一家已經搬走,自己手中也暫時沒有那麼多銀錢。
想來想去,王夫人便想到從王熙鳳身上弄些銀子,畢竟作為王家嫡女,嫁妝銀子還是不少的。依王夫人看來,這拖欠的戶部銀子原本就該由大房來歸還,而自己甚至已經替大房還了不少,很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就該大房來歸還。
賈赦雖然不在,可賈璉與王熙鳳在啊!雖然王夫人也知道,賈璉兩口子不可能拿出三十萬兩銀子來,但若能湊出高於十萬兩的,王夫人也是極為滿意。故而王夫人心中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得讓王熙鳳拿出一筆銀子來才是。
而王熙鳳完全沒有想到,王夫人會為了歸還欠銀的事兒來找自己,畢竟之前賈璉回來說時,賈老太太與王夫人多少都有些不以為意。夫妻二人便想著,無論如何,若王夫人當真不理會,自己二人也得還上一部分戶部欠銀才是。
之前王熙鳳因為印子錢的事兒,和王夫人撕破過臉,雖然後來因為那個陳氏得以修復不少,但有的東西卻是再也掩飾不了。
當王夫人提出府中所欠銀兩兩房各自一半兒時,王熙鳳心中便冷笑不已,面上卻是微微皺眉道:“爺就是個雲騎尉,一年也不過幾百兩奉銀,老爺的奉銀,也都是交到了府中的。如今二嬸讓我們出一半兒……莫不是二嬸想分家?”
王夫人剛說一句,便被王熙鳳噎的個半死,不想王熙鳳竟是接著說道:“若是如此,還得請了老爺回來,稟明瞭老太太才成。如今二嬸與我說此事,我卻也是做不得主的。”
王夫人終於是忍不住怒斥道:“我何時說過分家?莫不是你們大房早想著這一日了吧?”
王夫人既然這樣說,王熙鳳自然不會落了她的圈套,遂笑道:“瞧二嬸說的,長者在不分家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只是這事兒到底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主的,莫不如等爺回來給老爺去了信,求了老爺回來商議?”
王夫人聽王熙鳳如此說,皺起眉頭沉吟了片刻道:“如今聖上下了明喻,三日內便要歸還欠銀,今日已是第二日,便是如今寫信也是來不及。”
說到這裡王夫人頓了頓,才很是不甘心的接著道:“你也當過一段日子的家,很應該知道,修大觀園府裡的銀子幾乎被掏空了,如今卻是拿不出那許多來。我想著咱們先湊上些去還了戶部,想來咱們用心盡力了,聖上看在娘娘的份上,也不會太怪罪。”
王熙鳳聽得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卻做出一副沉吟的模樣,最後很是為難的叫來平兒,吩咐道:“去將我的銀匣拿過來。”
王夫人聽她如此吩咐平兒,心中驚疑道:難道這平兒在她房中竟似老太太屋裡的鴛鴦不成?
剛想到這兒,卻聽王熙鳳很是疲憊的道:“老爺太太去任上也沒多的銀兩,知道府中艱難,也不曾似二老爺赴任那般從公中支取,再者又是帶著哥兒姐兒一道去的,我這點子嫁妝便都折算得差不多了。如今手裡也沒得多的。”
正說著,平兒便捧著一隻酸枝木匣子過來。王夫人見王熙鳳從枕頭底下,摸出把小鑰匙將上面的鎖開啟,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如今看著王熙鳳確實不像搪塞自己。
誰知王熙鳳竟中匣子拿出一摞銀票,細細數過一遍,王夫人看得清楚,八千四百餘兩。可王熙鳳想了想卻只拿出了三千兩交給自己,王夫人頓時怒道:“如今府中艱難,難道你還要藏私不成?”
王熙鳳見此頓時也沒了好臉子,立時便將手中的銀票重新鎖回到匣子裡,才冷冷地道:“說到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