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回來,陛下起的這名字,正有我想要的意境。”
雲祀幼年為皇子時,無論是詩詞歌賦或刀槍舞劍,都是同胞兄弟中拔尖的。盛年時期,更是被譽為博學者中的翹楚謦。
雖,這其中不乏有些誇張成分,但不得不承認,當今聖上的確是個有才學的人。
“起個名字,對與父皇還是難事嗎,他想也未想,就唰唰下筆寫下這幾個大字。”
安寧公主此時炫耀的表情,就像所誇之人是她自個兒似地。
林涵吩咐人將門前打理好,幾盞鮮豔的紅燈籠,與青玉石料雕刻而成的雄偉獅子,將曾經落魄的酒樓,點綴的煥然一新,美輪美奐。
“蘇小姐,一切事宜都已經準備完善,您看過幾日就是良辰,我要先去下帖邀客嗎?”
酒樓第一日開張,自然是少不了邀請重量賓客壓座,大擺席宴幾天幾夜。
今早還為酒樓的事情,傷透頭腦,下午所有的事情便迎刃而解,蘇染夏頭頂堆積的烏雲,雨過天晴般得消散的無影無蹤。
她並沒有要求自己下發請帖,因為或許她的人脈關係,還不如林涵來的更廣,林涵八面玲瓏說話滴水不漏,深得那些京城公子與大臣賞識。
只不過,她有一些重要朋友,倒是得讓她親自走上一趟。
開業大宴的日子,就定在次日的辰時,南市鮮有人煙的街道,因識香閣的開業變得人聲鼎沸。
有些人即使知道,自己沒有進去的資格,卻仍三五成群地堆積在街道中,遙遙觀望豪華馬車接連在酒樓門口停下,穿著亮麗的達官貴人挽著小妾,挺著胸膛闊步走進‘識香閣’中。
嘿,瞧那官老爺胖的,肚子上的油脂都快滴下來了,身邊挽著的娘子還恁地嬌滴滴。
一些雙手藏在袖子裡的長工,不懷好意地望著那些妾室,心裡不住地嘀咕。
但也並非所有的客人都膘肥體胖,也有一些俊俏的玉面公子,身穿錦服腰帶玉佩,手上搖著一柄山水題字扇子,好生風流倜儻。
這類紈絝之弟,就引的一些妙齡女子與婦人臉頰漲紅,卻又手持絲帕半遮面,欲拒還迎。
臨近午時的時候,賓客已經來了絕大部分,少數一部分還在路上,未能在良辰吉放炮仗時趕到。
紅豔的炮仗掛在大門兩側,像爆炸的月季一樣,四處散落迸裂。
幾個小兒捂著耳朵,笑鬧著站在不遠的地方。
酒樓開張,即使是蘇染夏這個幕後老闆,也得隆重出席,她與林涵站在匾牌地下,兩人一同拉著遮掩匾牌的紅色布料,長長的絲綢上繡著一繁瑣花球,喜慶得氣氛盪漾在鞭炮聲中。
林澤身穿一藍色錦繡長褂,可愛的白嫩小手拿著一銅鑼,在秋染對他回頭點頭後,他一個用力敲響銅鑼。
“唰!”
蘇染夏與林涵聽見鑼聲大作,就知吉時已到,猛然將匾牌上的紅布扯下,黑底金墨的三個大字,就顯露於眾人眼前。
‘識香閣’就此正式開業。
“恭喜,恭喜,開業大吉。”這是一位肥腰厚膀的達官,送上的祝福。
“祝林老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日後發達可莫要忘了兄弟我!”這是同街的古玩老闆。
“林兄,你這識香閣主意這般妙,日後我定會多帶人來照護生意。”這搖著扇子稱兄道弟的,就是無所事事紈絝子弟了。
眾人雖都知,這酒樓的背後主人是蘇染夏,但沒有一人會主動上前打聲招呼,而是經過時禮節一笑。
倒不是說,蘇染夏生的有多麼可恐,氣質有多麼冷豔拒人,而是這暗中的主子說不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蘇染夏見這會兒沒自個事,就率先進了酒樓店門。
安寧公主早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