驁不馴的野馬。看他們風風火火的神色,像是有什麼緊急情況,不然以這幾人窮困潦倒的打扮,定然用不起馬匹。
天瀾抬抬眼,看了一下,大致猜想這是某個打獵團體。很可能是碰上了棘手緊急的獵物,這才集體出動。但是,人家的獵物,與他有什麼關係呢?他毫無興趣,便要與那些人擦肩而過。
然而那一隊人卻停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野馬嘶嘶,無形之間便有一股強迫之意。為首的一人是個常年行走于山林間的老獵人,五大三粗的壯漢,開口便是一陣刺耳的吼聲:“小子,站住!你們來的那邊有反常現象沒?”
他的口氣相當不客氣,就像是上司責問下屬一樣。或許他們平時大大咧咧慣了,不那麼計較,也就沒有收斂語氣。
若是平時,天瀾自然要客客氣氣應答一番。與人為善,自然好過惹是生非。然而很不妙的是,現在正是天瀾這輩子心情最糟糕的時候!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獵人們,並不言語,邁步竟要穿過他們繼續向前!
其中一個獵人看不過,心想你一個毛頭小子,問你話算是看得起你了,居然還敢愛答不理?他翻身下馬,一伸手便要向天瀾肩頭抓去,嘴裡說道:“哪裡走?!”
天瀾身形不動,靜靜地看著那個人伸手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突然,他身後的葉逸跳出來,直接抓住那個人的手,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熱情地握著,歡喜地叫道:“這位大哥,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我們在這荒山野嶺中走了好些日子,這才遇到你們啊!緣分啊緣分!”說著,還不停拉著那個人的手使勁上下襬動,同時不著痕跡地用身體擋住天瀾。
天瀾默默地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一個普通人動了真火。人家明明什麼也沒做,就是來問個路而已。他居然就因為人家語氣不好而要下殺手?若不是葉逸突然跳出來,那個人的手恐怕是收不回去了……
領頭獵人隱約中感覺到一點寒意,但轉瞬即逝,便沒有上心,道:“小子,你們一路走來有沒有看到異常現象?”
葉逸眨眨眼,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異常現象?到處都是異常現象啊!我們前兩天還碰到一頭大黑熊,凶神惡煞的要吃人……”
桃兒在後面忍不住撲哧一笑,覺得葉逸果然在她的薰陶之下有很大的長進啊!至少演戲已經有模有樣了……還大黑熊呢,若是有的話也被葉逸打趴,拿來烤熊掌了!
領頭獵人一陣黑線,道:“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嗯……有沒有見到空無一人的村莊,或是某地突然暴起沖天血氣?”他斟酌用詞,儘量準確地表情達意。
葉逸眼中露出疑惑不解,桃兒和南宮奎紛紛搖頭。他們剛從浴靈森林出來不久,林澤鎮是第一站,沒有遇到什麼異常。桃兒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又來了,感興趣地問道:“什麼呀什麼呀!說說看啊!”
領頭獵人見他們確實不知,想到這幾個人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半大孩子,出言提醒他們一下也好,免得到時出了意外:“是這樣的。據說北部雪峰山下,一柄曠世兇劍橫空出世!這把劍具體形態不明,只聽說它劍身纏繞著重重黑霧,煞氣沖天,所過之處必是血光四濺。是一把嗜血奪魂的絕世兇劍,至今為止已有數個村落無聲無息為其所滅,短短半年間死在兇劍下的亡靈至少有上千人……”
南宮奎啊了一聲,道:“那柄劍的主人一定是殺人狂魔啊!”
其中一個獵人答道:“若真是如此便好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沒人見過那柄劍的主人,只見過那柄劍……”
南宮奎渾身一個激靈,道:“你你你……你是說……劍自己在殺人?”
所有的獵人都神色沉重地點點頭,南宮奎見了差點沒嚇暈過去。他本就膽小,碰上這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