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回家,希望你早點回來。另外,我還有一句話,我們這麼多年都走過來了,我很信任你,希望你也同樣信任我。”
那一刻,我看到靳言的身體強烈地震了一下。我看著這個叫陶夢然的女人,她也正以一種不屑的目光打量著我。
我對著她微微一笑,我說:“一個莫名闖進我們公司的間諜,本應該是我們的仇人,但是你能讓我男朋友心平氣和地坐在你面前和你聊天,不管你使用了什麼手段,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我依然深感佩服。我看得出你對我很不屑,或許你認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認為,一個女人能同時擺平多個男人並不算一種本事,充其量不過是一種投機罷了。我欣賞你作為一個女人踩著男人一步步往上爬的魄力,但是我並不認同你這種活法。你可以瞧不起我甚至無視我,我也同樣瞧不起你。我只警告你一句,這個男人是我的,希望你離他遠點兒!不然我不會客氣!”
我這麼一說,她看我的目光有了微微的轉變,她微微一笑,站起來,氣定神閒地對我說:“這位潘小姐,首先我認為你並沒有和我叫板的資格,因為我至今為止沒有聽說過你有任何特別之處;其次,你剛才侮辱了我的人格,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踩著男人一步步往上爬?什麼叫做我同時擺平多個男人?我與靳言只不過在談生意,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認為你是在誹謗我。”
“是談生意,還是以談生意為誘餌,你自己心裡明白的很。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你是什麼人,也不需要我來評定。我還是那句話,離我男人遠點兒。我們不想和你合作,和你也沒有什麼生意好談。靳言,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走不走?”我望著靳言的眼睛,平靜地問道。
這是我第一次跳脫靳言的保護圈、對靳言宣佈主權,我看得出靳言被震撼了。以前的我,總是習慣於他對我的重重保護,習慣於他挺身而出為我解決種種爭端,習慣當他背後的小女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因為趙秦漢的話還是因為陶夢然的出現,讓我內心的自我意識突然被喚醒了。
當我底氣十足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的內心獲得了一種滿足,長久以來我內心的那股迷茫也瞬間一掃而空。
“鈕邇美下週就和我們籤合作協議了,是打算和我們合作共同開發國內市場,還是我一個人單幹,靳言我看你的態度。在h城的這幫商業新秀裡,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實不相瞞,在那一屆網際網路大會上我就見識過你的精彩發言,我認為你的野心與魄力不亞於我,我想你和我一樣,同樣是不滿於現狀的人,這是一個講究合作與共贏的世代,是和我合作還是我們成為對手,我希望你能想明白!”陶夢然隨即言辭鑿鑿地說道,言語裡飽含著滿滿的自信。
陶夢然的高明之處,在於她根本不會拿情感去挑逗一個男人,她透過不斷地包裝把自己置身於一個與男人同等的高度,讓男人潛意識裡以為遇到了一位難得的合作伙伴,一步步誘敵深入,隨後透過若即若離的勾引讓男人不知不覺進入了她的營壘。
我敏銳地覺察出這一點,這才是讓我對靳言不敢放鬆警惕的原因。有時候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微妙,男人根本無從察覺。陶夢然和之前出現的張瑤,完全不在一個段位,讓我根本不敢輕敵。
“能合作固然是好,成為競爭對手也沒有什麼可怕。陶夢然,自信是件好事,但是自負就不太好了。我上個月剛剛和鈕邇美的高層在美國見過面,代理權花落誰家,這件事還真不太好說。忘了告訴你,鈕邇美的銷售總監還請我去過她家聚餐,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聚餐的照片給你欣賞欣賞!”我同樣直視著她的眼睛,絲毫沒有畏懼。
“呵呵,”陶夢然冷笑了一聲,隨後說,“鈕邇美,你們是一口吃不下的,光代理費用,以你們公司現在的實力已經很吃力。靳言,是合作還是競爭,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