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時間,才發現已經是隔天的九點多了。
我匆匆忙忙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好,簡單化了個淡妝,下樓和他們一起吃了早餐。早餐後,刑風把我們兩送去學校之後便離開了。
為了準備接下來馬上就要到來的期末考試,接下來的日子我幾乎謝絕了所有活動,給自己制定了周詳的計劃,幾乎每天都泡在教室裡,聽課複習做習題寫論文。我明白學生會的一切雖然看起來光鮮亮麗,但是學習才是我最應該抓緊的主業,我不能讓自己有一絲的懈怠。
在那一段時間裡,我每天都是披頭散髮地奔跑在校園裡,韓小水說我搞得像是全天下只有我一個人要參加期末考試一樣緊張兮兮,我笑了笑,任由著她調侃,卻依然執著堅守著自己的夢想。
只有徹底失去過的人,才明白懂得珍惜來之不易的擁有。我曾經答應過刑風要做畢業後要成為z大的優等畢業生,這一點我必須做到。
我很感謝高三那一年的刻苦,讓我一點點改變了身上的惰性;我很感謝那些老師們的教導與督促,讓我漸漸掌握了學習與複習的規律,避免了學習上走彎路。在大學裡,我對學業變得從容了許多,對目標也清晰了許多。終於,我以這樣死磕的心態完成了期末考試,這也意味著,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就這樣過去了。
期末考試之後,大家都紛紛開始回家的回家,出去兼職的兼職,偌大的校園裡每一天人數都大量的減少。這一天中午,我獨自一人走在校園相對僻靜的小道上,身後突然有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喊了我一句:“潘如書!”
我想聽到這個聲音已經很久很久了,我想見到這個人已經很久很久了……從那一次夢到他開始,他幾乎三不五時出現在我的夢裡,每一次都在我的夢中與我痴纏,讓醒來後的我常常滿臉通紅,夢中的囈語更讓我羞於見室友。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的我,竟然特地為了這件事在網上搜查了好久的資料,當了解這是女生歷經人事後正常的生理反應時,我才安心了許多,我一度以為我是不是患上了某種怪癖或者心理性疾病才變成這樣。
我一轉頭,他真的站在我後面。很久未見,他的頭髮短了許多,身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和卡其色的褲子。在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很想立馬飛奔到他的懷裡,我好想問他:“臭小子,你跑哪兒去了?怎麼這些日子你都沒有聯絡過我?”
可是……四目相對那一刻,當我炙熱的雙眼對上他那一雙平靜如水的眸子時,我眼裡的火苗噌噌熄滅了。很顯然,他沒有我所期待的那樣炙熱。
“最近好嗎?期末考試你參加了嗎?”因為我一直心心念念他有沒有參加期末考試,所以不禁下意識問出了口。
“嗯。”他應了一聲,算是回答我。他站得離我不遠也不近,他不靠近,我也沒有走過去。我們之間隔了兩米左右的距離。
“叫我有事嗎?”我見他不說話,於是又問道。
“有。”他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什麼事?”他臉上的凝重讓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按你說的做了。”他定定地說道。
“什麼?”我詫異不已。
“我和沈紫嫣分手了,很徹底的分手了。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任何一個知情人。”他緩緩地說道,可是,他的語氣並不是高興的。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和她分手了,可是他並不高興是嗎?他還是在乎她的?他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我心裡疑竇重生,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可是你呢?”他突然犀利地反問我,話裡還夾雜著一絲怒氣。
“我?”我疑惑不已。我怎麼了?我最近一直在準備考試哪兒也沒去啊?
“我送你的花,你為什麼直接扔進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