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一直聊了許久,我和靳言都吃過了晚飯,其實吃不了多少,但是看咫樹和他工友點的菜都比較寒酸,於是靳言點了一大桌熱菜,看著他們吃完,咫樹又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住的地方坐一坐,我和靳言無奈於是只能和他一起前去,想著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幫一幫他。
靳言和咫樹還有他的工友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他們一路聊著,我跟在後面聽著,一邊警覺地看著周圍。
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特別地準確,我總覺得那個槍擊我們的人還在附近,所以我一直不斷地盯著四周看,我們走著走著,我突然感覺後面有一陣腳步聲,我警覺地回頭一看,看到有兩個男人不緊不慢地跟在了我們的後面,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
大概是因為看到我們和三四個男人在一起的緣故,他們並沒有下手,只是一直跟著。雖然他們身上穿的都是尋常的衣服,但是直覺告訴我他們絕對是衝著我們而來,靳言和咫樹正聊著天所以他並未注意,我連忙跟上去挽住了靳言的手,然後小聲地說:“有人跟著我們,別回頭。”
我這麼一說,靳言渾身一怔,靳言隨後扭頭小聲對咫樹說:“咫樹我們走快一點,不要回頭。”
咫樹和他的工友一聽,雖然不明所以然,但還是聽我們的話開始快速往前走,我凝神聽著那兩個人的腳步聲,這時候,咫樹小聲說:“我知道怎麼擺脫他們,你們跟著我來。”
說完,咫樹對他工友說了幾句家鄉話,然後他們突然加速,我們於是快速跟在他們後面,他們帶著我們東拐西拐,繞了好長一段路,然後帶著我們進入了他們的宿舍。
“你們是欠了賭債還是怎麼了?怎麼會有人跟蹤?”一進門,咫樹好奇地問道,又說,“怎麼每次都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你們?我也算是你們的貴人了,晚上要是沒遇到我,你們根本就擺脫不了那兩個人。”
是啊……沒想到歷史重疊,這麼多年以後,我們又遇到了咫樹,他又一次仗義相助。
“嗯,生意上有點小糾紛。”靳言淡淡說道。
咫樹和他的工友住在一棟低矮的民房裡,民房上下兩層,很破舊,但咫樹的房間收拾得還挺乾淨。
“我們一會兒就走了,不會打擾你們休息的。”靳言怕他介意,於是連忙說道。
“不急,這麼多年沒遇到,那我們還不得好好聊一聊嗎?你放心,他們絕對找不到這裡的,我剛才那樣繞,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裡。”咫樹說道,又說,“晚上留在這兒吧,你們大半夜出去也不安全,我也不睡覺,讓我工友去買點酒來,我們邊喝邊聊,我太想知道你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了,順便我也和你們說說,我都是咋過的。”
我和靳言的心情有些心急,又很害怕我們會禍及咫樹,他是一個真誠善良的男人,所以急著走。不過聽咫樹這麼說,也挺有道理,我警覺地看了一眼周圍,發現的確沒有什麼異常,靳言也四處看了看,然後說:“好,那我們晚上就在你這兒。不過咫樹,萬一他們找到的話,你會不會怪我們?”
“哎呀放心吧,你們還不相信我嗎?像我們這種人,別的本事沒有,這逃難的本事可是一流。你就放一萬個心,如果真有人闖進來,我這錘子先說了算!”咫樹拍著胸脯說道。
“放心吧,我和我的其他工友們都打招呼了,他們都晚上幹活,如果有可疑的人來這一代,他們會打電話過來的。”這時候,咫樹的工友抱著一箱啤酒走進來說道。
“你們到底惹了什麼人了?怎麼這麼害怕?”咫樹不禁好奇起來。
“生意上的一點事,最近沒解決呢,對方不肯了,就開幹了起來。”靳言笑著說完,隨後示意我坐下來。
他和咫樹熱聊了起來,因為擔心有所變故,所以他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