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您終於醒了!”床邊的小姑娘激動地撲過來,俯在床頭眼淚橫流,“您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讓小玉怎麼和夫人交代!嗚嗚…都怪小玉那天病的不是時候,沒能跟著去,嗚嗚……”
蘇果人還沒清醒,腦袋亂紛紛的,半天沒反映。
“四主子小產,人又受了傷,身子虧損很大,你要是想她以後能好過些,便讓她好好休息休息,而不是抓著她亂搖亂吼。”青衣男人收好銀針,語氣淡然的提醒。
那小玉聽聞,趕緊鬆手,不敢造次,“司徒大夫,四姨娘身子虧損可好調養?你一定要幫幫四姨娘,她剛丟了孩子,若是再不能生產,不知得多傷心。”
“可不是,想當初四主子多風光,二爺寵她都快寵上天,如今孩子丟了,她怎能不傷心。”喚司徒的青衣男子撇了眼床上沒反映的女人,譏諷地笑著,“不過小玉姑娘大可放心,我司徒越既然身為簡府專用大夫,自然會盡心盡力醫治。”
他話語裡的譏諷太明顯,使得在床上剛有點意識的蘇果都感覺到,偏生小玉無所覺,還一臉感激的看著司徒越,“小玉就知道司徒大夫是好人,不像其它人,知道四姨娘小產了,就換了副討厭的嘴臉,他們也不想想,當初四姨娘懷著孩子的時候,他們是如何巴結的,如今四姨娘不過是丟了孩子,他們就急著落井下石,真真是可惡。”
司徒越沒接腔,不過眼裡的譏諷更重了。
小玉依然無所覺,絮絮叨叨說著司徒越的好,言語間滿是感激。
讚美的話聽多了,心地並不怎麼純良的司徒越也覺得不好意思,忙轉身去寫藥方,寫完藥方,趕緊遞給又準備說新得讚美話的小玉,“按時服用,一日三次,期間忌口。”
精簡的十二字真言說完,提起藥箱就走,深怕小玉再來一番讚美。
他人一轉身,小玉拿著藥方連句恭送的廢話都懶得說,便趴回床邊,“四姨娘別擔心,有這藥方,你一定會好的,小玉這就去給你熬藥,相信很快就能好的。”
她這話說出口,蘇果第一感覺便是小玉為了能拿到藥方,故意去讚美司徒越。而急著往外走的司徒越在聽到小玉的話後,腳步微微頓了下,很顯然,他也是這樣覺得的。
“四姨娘,你還記得先前的事嗎?”小玉看著蘇果滿身的傷,心疼地問。
蘇果歪著腦袋,努力想著,她記得早上起來去花棚記錄花期,沒等記幾筆地面突然就震動起來,接著就是天昏地暗,再醒來,她人已經躺在滿是血的柴房裡。
那時候她身上火辣辣疼,聽著外面看守的人說話,意識到自己魂穿到古代,身體的主人被人虜進了土匪窩裡。她當時腦袋都不懵了,強自鎮定下來後,她就想著逃跑。
暗自觀察了好久,她終於趁兩個看門的被人拉去喝酒之際逃了出去。只是她剛跑出山寨就被人發現,她慌不擇路,滾下了山坡,不過好在山下就是城鎮。因為人多,那些土匪沒敢追來。
進來城,她找了個廢棄的破宅子藏著,想等穩定下情緒在來想以後的事,可誰知道,她剛躺在地上休息,就有一個吃了□的男人衝了進來。
接著就是急切的脫衣服聲,和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這讓一直躺在地上準備挺屍裝死混過去的她再也無法裝下去,猛地張開眼,瞪向面前因春|藥而滿臉紅潮的黑衣男子:“你你……你竟然連屍體都想奸!”
“你還活著?”男子很顯沒想到地上這具渾身是細碎傷口,一臉血汙的‘女屍’還活著,一時間進退兩難。身上被人下的春|藥可是平常的兩倍,在找不到人舒|解,他怕是會爆了。
蘇果下意識往牆角縮了縮,天知道她有多無辜。從現代莫名其妙來了古代就算了,不是身穿也算了,竟然讓她好不容易從土匪窩裡逃出來後,又遭遇即將被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