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重新打量那石像。石像依然還是石像,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陸遠剛才心中的那種感覺卻是依然清楚地存在,使得陸遠不敢再輕易嘗試凝神觀看。陸遠伸出手來,輕輕撫摸眼前的石像,當他的手觸到那石像上面之時,如同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一般,迅地把手收了回來,面露怪異之色,因為他感覺到,在他手指觸控到石像的那一剎那,石像竟似活過來一般,如同人的肌肉一般微微跳動!
一座沒有任何禁制的石像,竟有著如此多的驚人之處,著實令陸遠感到心驚。陸遠定了定神,又一次把手伸向石像,一種奇異的感覺從石像之上傳來,似乎陸遠所觸控到的不是粗糙不堪的石像,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著經脈與肌肉的跳動,石像有著它自己的生命。
陸遠繞到石像的後方,卻見在石像的背上,刻下這麼一行字跡:“拔出石矛者,當可進吾洞府,予以觀之。”字型為古書,其字跡竟是透過石像的威壓之感而自然形成的,如果不是陸遠之前曾感受到這石像散蘊含的威壓之感,只怕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這些字跡的。
“拔出石矛?進入洞府?”陸遠摸了摸下巴,四下裡望了望,卻是並沒有在這片小得不能再小的島上現有什麼洞府,除了這麼一座怪異的石像與插入巨石之中的石矛,便就是陸遠剛剛走過的幻陣了,石像便是處在這小島的中心部位,而它的四周便全都是種種幻陣,令陸遠不解的是,無論他從哪個方位的幻陣進入小島中心,那石矛的矛頭都能準確無誤地改變方位,直指他身體的要害之處。
眼前的石矛就如同是長在那巨石之上一般,而且還有著強大的禁制,陸遠想要將它拔出,想要用蠻力,以他的法力只怕是辦不到的事情。但即使是如此,陸遠卻也要試上一試。一股股流動的靈氣從陸遠的身體裡面傳出,化成一隻白色的大手,一把向石矛抓去,但那石矛之上的星辰突然之間大放光明,陸遠都不來得及看清楚怎麼回事,他體內的那些靈氣所化的大手便潰散開來。
陸遠又放出飛劍,試圖想要把那石塊斬碎,以他想來,只要石塊碎裂,那麼石中石矛便可以不拔自出了,但奇異的事情卻是出現了,那巨大的石塊如若無物,絲毫不會被飛劍斬中,而飛劍反倒與那充滿禁制的石矛相撞,陸遠來不及收回飛劍,在那石矛一陣快捷而又耀眼的光芒閃過之後,飛劍一陣輕顫,竟然就此化成廢鐵,不受陸遠的控制,跌落在了那石矛之側。
陸遠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飛劍殘骸,此飛劍雖然是他從幾個結丹期修士手中騙來的,不曾為它出過半分力,但卻是唯一一把下品高階的法器,屬於陸遠此時身上品質最高擊攻力最強的法器了,卻是被一把石刻之矛,一個無主之物,瞬間毀去,不由得有些肉疼。
看到這石矛竟有著如此的威力,陸遠便不敢再輕易嘗試,他可以肯定,這石矛真的正威力,至少相當於中品法器,而且此處妖獸無數,有無數靈智已開的妖獸未嘗不會現這裡的奧秘,許多比他法力高強的妖獸如果可以用強力拔出,只怕這石矛早已不復存在了。既然無法以強力拔出,那必定是有一定的方法了,而與這石矛有關係的,除了那塊巨石,便是站立在陸遠身邊的那座石像,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陸遠想起他凝神觀望石像之時心中的那種感受,就有頗有餘悸,可從石矛的表面與這塊巨石根本看不出什麼特點,絲毫不懂得禁制的陸遠更是對石矛上面的禁制束手無策,思量再三,陸遠再一次對著石像凝神觀望。
無比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古樸的氣息,肅殺之意,無窮無盡地從石像之中散出來,似乎有著無盡地威嚴,從千萬人中廝殺而來,浴血之中的強者氣息。剛正,浩蕩,睥睨所有敵人,沒有絲毫的退縮懼怕之意,那是強烈的戰意。
陸遠沉浸於這種感覺之中,起初還有些難以喘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