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欺人太甚。”
那些準備射箭的守衛聽了,有些猶豫地看了指揮作戰的長官一眼。
“你們誰敢射箭試試?”
夕顏提著裙子,那些百姓紛紛讓開道來,看著夕顏的是敬佩,是感激,是愧疚,那是對神明才會有的虔誠。
“區區小國,要是我在蘭城發生什麼意外,我琉璃的百萬鐵騎,皇城門口的十萬雄兵必定會踏破蘭城,將你們碎屍萬段。”
“把我們王妃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外邊的十萬士兵大吼著,差點把這城牆給震倒,而城牆上站著的那幾個人,難掩躊躇之色,急的額頭直冒冷汗。
“恭王妃萬歲。”
“恭王妃萬歲。”
夕顏身後的那群老百姓,一部分人突然走到夕顏的身前,將她圍在了正中,一副你要殺她就把我們射死的模樣,城牆上那些拿箭的手不由得有些顫抖。
“忘恩負義,天誅地滅。”
“天誅地滅。”
身後的那些老百姓換了說辭,維護夕顏的以為十分明顯。
拿著弓的手無力的垂下,那些人計程車氣原本就有些低迷,這樣一鬧,眾人更是無精打采。
他們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這次受災的哪些地方,那都是自己的家鄉啊,他們的父母,兄弟,妻子還有孩子,對於朝廷的漠視不管,他們何嘗不覺的憤怒,何嘗不想像那些老百姓那樣,站在自己恩人的一邊,揮刀將那些吸血一般的庵鬼殺的精光,可是不能。
夕顏擺了擺手,那些人像是感應到了一般,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的猶豫和掙扎,她都看在眼裡,民心所向,這場戰役,從一開始,就已經有了結果。
“我知道你們都是熱血的好兒郎!”
城牆下,那女子,衣裳襤褸,髮絲凌亂,可那雙眼睛卻明亮烈焰,手指著城牆上的那些躊躇不定的守衛,明明是抬頭仰視那些人,可你卻會覺得,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腳下,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但是他是不是值得你們揮灑自己的熱血。”
他是誰,不需要指名道姓。
“正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無論怎麼抉擇,都要對得起天地良心,你們現在在做什麼,你們的箭對準的是誰,他們是誰?”
夕顏轉過身,指著那些神情憤慨的百姓:“他們是你們的同胞,是你們芷蘭的人,你們每天吃的,身上穿的,還有手裡拿著的弓和箭不是那個只會每日享樂的君王提供給你們的,是這些老百姓,每日辛苦勞作養活了你們,你們是要殺掉自己的衣食父母嗎?”
那些人的頭垂的越發的低,拿著手的弓,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的落在城牆上。
對呀,皇上每日縱情歌舞,國庫裡的那些銀子都是這些老百姓辛苦勞作上交的稅收。
“從洪荒發生到現在,你們的王上做了什麼,你們心裡比我清楚,而那些難民的下場,你們沒人比我更清楚,你們去過永清巷嗎?那些人瘦的皮包骨頭都縮水了,他們爭著地上那些吃了死人肉的蟲子吃,還有我在路上遇到的那些災民,在我說出我是帶便琉璃的聖上來救他們出水火這樣的話時,他們居然覺得不敢置信,那些人,有你們的親人,你們為王上守護著蘭城,皇宮,而你們效忠的王上又是如何對待你們的親人的?那些人在生死線上苦苦掙扎,等待著朝廷的救助,你們的王上在做些什麼,他在富麗堂皇的皇宮,和那些衣裳暴露的美娘們嬉戲,還有那些大臣。”
身後的那群人聽了,眼底的火焰足以燎原,而另外一些人,則是難過的掉眼淚,這是他們的悲哀,也是整個芷蘭的悲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忠心是愚忠,我皇仁慈寬厚,常告誡朝中百官,民為貴,君為輕,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