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結婚就一定不能要我。”
她雙眉微蹙,憂傷的表情讓陳儒恆的心都要碎了,“媽媽把我扔給了爸爸,可是,爸爸說他也有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說一看見我就覺得討厭,也一定不能要我。爸爸給我了找了家寄宿學校,我才十歲就開始了獨居生涯。學校裡的同學都說我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沒人和我玩,老師也不注意我,很少關心我。那時,只有一個叫盧裕華的女孩子和我要好,她是我的室友,雖然長得很醜,可是對我真的很好,關心我、幫助我。只是好景不長,五年級的時候她轉學走了,此後再也沒有和我聯絡過。”
“我又恢復到了獨來獨往的日子,直到上國中,遇見了史妮丹。她好可愛,學習好、人品好,老師喜歡、同學崇拜。她願意和我做好朋友,在她那裡,我終於感覺到什麼是友愛,我終於開始變得開朗,逐漸也學會和同學們好好相處。可是,高中二年級時,史妮丹出國去了加拿大,一去就是十一年。”
鬱含嫣深深的嘆息,“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我遇見了汪照希。他比我大五歲,是我們學校的校友,那年正好是百年校慶,他出現在我面前,問我是不是低血糖?哈哈,真是好笑,我這個病居然為我帶來了愛情。他開始照顧我,不許別的男同學接近我,向我求婚,要我一畢業就嫁給他。天哪!我第一次知道居然有人那麼需要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他,就決定嫁給他。我相信,只要他愛我,便可以了。可是如今……”她將頭靠在椅背上,“結婚五年,提前遭遇‘七年之癢’,哈哈,也好,我終究還是一個人的。”
陳儒恆解開她的安全帶,緊緊將她摟在懷裡,“不,不,不是的!你絕對不是一個人的,我發誓,我發誓,只要有我,你絕對不會是一個人!我沒有別的企求,只要將你的歡樂與悲傷與我一起分享就可以了,不不不,不是歡樂與悲傷,而是歡樂有你一個人就足夠了,而悲傷,請讓我與你一齊分擔。求你了,好麼?”
鬱含嫣嘆了口氣,“八年前汪照希與我見面時,也是這麼對我說的。八年之後呢?可見沒有人是可信的。”
“不不不!”陳儒恆慌亂的摟緊她,“天哪!我該怎樣向你證明?我該怎樣表明我的真心?”他突然放開她,一眼瞥見車窗前臺上一把小小的水果刀,他毫不猶豫,將那把刀抓在手心,“為了你,怎樣的痛我都不怕!”用力一刀,深深刺進自己的手腕,左腕頓時血流如注,鬱含嫣嚇了一跳,連忙翻出紙巾按在他的手腕上,“你這是幹什麼?我、我信你就是了!”
陳儒恆顧不上擦拭鮮血,急忙將她抱在懷裡,她柔軟的胸部緊貼著他的胸膛,他激動地幾乎要暈去,心中十二萬分的歡喜,耳邊鬱含嫣吹氣如蘭,“既然這樣,你一定要好好愛我,實現你的諾言哦!”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陳儒恆根本沒有想到,此時的艾琳正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忍受著非人的痛苦,拿掉他們的孩子。
“孩子啊,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吧!”艾琳在心中默默地哀悼,“我不能讓你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啊!”
新線索
周樺剛從便利店買了包煙,出門便看見艾琳神情茫然的從私家診所走了出來,整個人恍恍惚惚,幾乎撞到他的身上抖恍然不覺。
“艾小姐?”周樺急忙扶住她,她的臉色很蒼白,雙眼空洞無神,當週樺握著她的手時,感到非常無力,簡直就像在握一團棉花。
艾琳似乎才回過神來,“是你啊,周先生,你好,你怎麼在這裡?儒恆也在嗎?”
周樺搖搖頭,“我接到通知要去局裡開會,順便買包煙。你不舒服嗎?要看醫生?我待會通知恆哥來找你?”
聽說陳儒恆不在,艾琳鬆了口氣,“不用了,他很忙的,我……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周樺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