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限量。
千諾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緊鎖,似乎在做惡夢,不停地囈語。
司儀有些好奇,放下書,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俯下耳朵好聽得清楚一些,千諾在說什麼?
水寒?千諾竟然在喊師父的名字,司儀嚇了一跳,他沒有聽錯吧?
司儀打了個寒顫,難道千諾和容止一樣?
千諾突然張開眼睛,兩眼無神地看著屋樑。
司儀見千諾好像有點不妥,於是伸手在千諾面前晃了晃,問道:“你醒了?”
千諾回神,神色驚慌地看著司儀,焦急道:“水寒呢?”
“師父回狀元府去了。”司儀道。
“水寒的傷勢怎麼樣?”
“大夫說師父休養一個月就好了,但是大夫說你傷得挺嚴重的。”司儀看了看千諾的纏了紗布的左肩。
“現在是什麼時辰?水寒什麼時候回去的?”千諾有些急地問道。
“現在是辰時,千雪和師父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估計現在已經回到狀元府。”司儀一一回答,千諾過份的關心讓他惡寒,是不是師父太會招蜂引蝶了?
千諾沉默下來了,怔怔地看著屋樑,不知在想什麼。
“你好好休息吧,千雪很擔心你。”司儀說道,不知道他受傷了千雪會不會這麼關心他呢?
……
☆、無微不至05
直到傍晚時分,易水寒才醒來,千雪一個人一直守在房間裡,不讓任何人進來。
“水寒,水寒,你醒了?你嚇死我了。”千雪差點哭出來,她擔驚受怕了一整天,這邊是水寒,那邊是千諾,司儀中午的時候來說千諾已經醒了,她也安心一點。
易水寒眨了眨眼睛,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嗓子發痛,發不出聲音來,此刻她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隱約記得有很多個聲音在喚她,這種感覺讓她不知所措,甚至有點恐懼。
“水寒,你別說話,我去給你倒杯水。”
易水寒坐起來,她躺得腰痠背痛,看了看窗戶,天已經黑下來了,她大概睡了一天吧。
“你別亂動,小心點。”千雪急急道,那丫真的不讓人省心的。
“來喝點水先,不燙的,快喝啊。”千雪把杯子放到易水寒的嘴邊,只差沒硬地灌進去。
易水寒勉強扯了扯嘴角,伸手奪過千雪手中的杯子,喝完了就把杯子還給千雪。
“呃,你還要不要?”千雪有些發愣,她想照顧易水寒的機會都沒有。
易水寒搖了搖頭,突然她想起了千諾,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千、千諾呢?”易水寒的聲音沙啞,難聽得她自己都不敢說話。
“千諾還在醫館裡,已經醒了,大夫說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話又說回來了,你和千諾究竟怎麼回事?還是先別說了,等你的嗓子好了再說。”千雪笑了笑,剛才她問過容止,連容止都不知道水寒和千諾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是好事,患難見真情。
“水寒是不是醒了?”容止在門外小聲問道,最可氣的是千雪不讓他進去。
千雪聞言,對易水寒說道:“要不要讓他進來?”
易水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眉頭一鬆一緊,現在她腦子有點亂,有點想逃避。
“你這是什麼意思?”千雪翻了個白眼,又搖頭又點頭,難道病傻了?易水寒傻了就慘了,很難想象一個絕頂聰明的人變傻了。
“讓他進來。”
千雪出了房間,見容止和凌逸然一臉焦急,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針對二人,他們二人都是關心水寒的,可是她就是護短,她已經把千諾視為哥哥,把水寒視為她21世紀的親人,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遇到他們是她最大幸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