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的鷹爪功,卻恁地了得,忙將真氣一沉,急運內功,集於臂部,氣隨力轉,力由氣生,登時臂部肌肉陡縮,真氣頓減,潛藏於丹田之中,洩卻谷雲飛之力道,免得自身受到傷害,而谷雲飛,反覺唐棣武功平平,並非想像之強。
谷雲飛才微微一怔,唐棣已將聚于丹田的真氣,猛可裡衝向右臂,頓時肌腱陡長,內力充沛,力道大長,谷雲飛眼中一亮,忙不迭撒手,急速撤回,不然,虎口怕不立即震裂,右臂受傷,忙即伸手護客,請唐棣進廳,以便奉茶敬客。
唐棣神色不動,仍然謙恭之極,道:“老英雄恕晚輩無禮。”
谷雲飛退後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唐棣一眼,忽然一聲浩嘆,道:“十年來,老朽說是金盆洗手,封刀歸隱,晚年享受些田園之樂,不問外事,一償宿願,其實自知當年手下不饒人,鋤奸誅暴,惡果已種,故爾並未將武功放下,只想在這鷹爪功上多些磨練,脫過未來一難,得以善終,乃為心願,哪知十年苦練,仍不過如此,未有任何進益。”
唐棣心道:即使你再練十年豈能比得上燕山絕學,功力之深,內力之厚,哪知他方要答言,忽聽有人清脆地一聲冷哼,道:“即使你再練十年,老兒要想逃命,也是作夢,空費心思,企圖僥倖,逃過今在夜晚,那不是便宜了你嗎?四外請人,想保留一條活命,那不是白費心機,恐怕連同你請來的人,都難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怎麼又能幫助你逃脫活命,你到是一位老天真,竟想善終,那不是妄想,今夜二更,就是你的死亡時間,二更一到,我就讓你魂遊地府,向城隍爺面前去報到,不要再多費心思了。”
冷哼之聲才人耳,谷雲飛面色陡變,由紅而白,兩耳透紅,兩眼迷濛,不知所措,呆立不語,周衝鋸齒刀胸前一橫,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先行保住要害,並準備隨時還擊。話聲未落,唐棣早已辨出聲音是來自西南,霍地雙臂一振,兩腿一蹬,快逾閃電般,即騰身躍上房頂,迎向來人。
哪知突聞東北角上,同樣一個嬌脆的聲音傳來,道:“我說二更,來取你的性命,絕不會早到半刻進辰,老兒!你還有半個時辰好活,你就早點交代後事吧!不然二更天一到,你也就沒有時間交代了,到時候,你就是想說,我也不會給你機會的,你就早作準備吧!我說的話,說到哪裡,就作到哪裡;不會不兌現的,更不會拖延的,老兒,你休存有一線希望,能留住你的老命,再活下去。”
唐棣一聲清嘯,腳下猛點屋瓦,返身疾掠,一掠幾達五丈,分明這次話聲,是從牆頭傳來,等到飛騰到牆頭上,非但再又撲空,而且連條人影也未瞄見,人站在牆上,向四處細瞧,即不聞其聲,更不見其形,這時唐棣對來的這位女子,倒覺得十分棘手,憑自己的功力,雖不敢說是已臻上乘,但一般能和自己比得上的,想也不會太多,而這位女子,行蹤飄忽,時而在西,倏又到東,僅能聞其聲,但結果均未見到其人,顯見輕功已超神人化,來無蹤,去無影,實難看到本人,如此怎能防備,因此登時難堪到達極點,呆立在牆上,無顏立即下來。
突然,卻聽到大廳頂上,又傳來了一聲冷笑,繼道:“我還告訴你,燕山客手底下那點兒功夫,姑娘還瞧不到眼裡,別說他派的徒弟,來到這兒替你撐腰,就是他親自前來,也休想保住你的這條老命!老兒,你就等死吧!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東邀人,西請客,也不過請來一些窩囊廢,那不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們怎能夠還有能力來保護你的性命,你倒是至死,仍不甘心,邀約外人前來,就可以僥倖逃過一死,那豈不是作夢!”
唐棣聞言之下,直氣得面紅耳赤,怒氣不由膽邊生,血液沸騰,一聲大喝:“燕山客不成材的弟子唐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