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回望來處,早已分辨不出哪個是他。不知不覺,竟游出了那麼遠麼?也好。
衝了淡水,縮回躺椅上,她合了眼,只覺身心俱疲,連手指都懶得動。梁風道:“沙沙姐去了好久,我一個人好無聊啊,好想也下水玩玩。”
古暮沙懶懶地側頭,道:“我走開這一會兒,沒我這個護花使者,來跟你搭訕的人恐怕一個接一個吧?還說無聊……”
梁風鬱悶地撅了撅嘴,有些失望地道:“我又不喜歡他們。”
古暮沙笑了笑,幾乎連敷衍的精力都沒有,隨便和她說了幾句,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夢裡無波,她睡得很沉,直到在某人持續不斷的騷擾下醒過來。抓住梁爽把玩她頭髮的手,古暮沙綻開一抹輕笑:“回來了,玩得開心嗎?”低柔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慵懶而魅惑。
梁爽在她唇上一啄,道:“嗯……”然後轉到她耳邊輕吻,古暮沙癢得微微側頭,看到站在梁爽身後幾步遠的女郎,怔了怔,向她微一點頭。
女郎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來:“你好,我叫白雲間,自由職業者,其實也就是找不到固定工作的人,呵呵。”
古暮沙起身和她輕握:“幸會。我叫……”
白雲間一笑:“我知道,古暮沙。”她指指梁爽:“梁爽說的。”頓了頓,又道:“你們感情真好,梁爽十句話裡頭有八句能提到你。”
梁風道:“那當然啦!我哥和沙沙姐都是要訂婚的人了,正好得蜜裡調油,看得我都肉麻。”
梁爽拍拍她的頭:“行了,別說話沒遮沒攔的,女孩子家要含蓄。”
白雲間向梁風笑道:“是嗎?”旋即又對古暮沙一笑:“那我先恭喜古小姐了。我就說我視力不好,剛才是看走眼了。沒看出來你們倆都訂婚了啊,怪不得。”
古暮沙對上她別有深意的笑容,心底略感奇怪,總覺得這白雲間笑得很是爽朗,對自己卻似乎存了兩分不滿,也不知自己究竟哪裡開罪於她。不過是萍水相逢搭夥遊玩的玩伴而已,合則聚不合則散,她也就沒在這個問題上細思下去。
“哦,對了,”白雲間撫了撫頭髮,笑著比向遠處的一群人,“我們準備今天晚上開篝火晚會,他們派我來誠摯地邀請幾位前來參加,幾位一定要給我個面子,讓我圓滿完成任務啊!哦,忘了說了,我們隊裡可是有好幾個帥哥哦,去看看美色也是不錯的嘛!”
梁風抿嘴一笑,說道:“那是要去看看。”
梁爽道:“沙沙,你覺得呢?”
古暮沙摸了摸額頭,覺得還是有些睏倦,然而終究不好拂了梁爽和梁風的興,便也點頭。
“好,那晚上見。”白雲間擺擺手,目光又往古暮沙身上轉了一圈,才轉身去了。
“哥。”梁風招手叫梁爽過去,然後用手攏在他耳邊低聲取笑道:“白雲間好像對你有意哦~當心沙沙姐發飆。”
梁爽彈了她額頭一下,低聲笑嗔:“胡說八道。她有男友,我有沙沙,你都胡思亂想什麼呢?”
梁風“啊”了一聲,捂著腦門揚聲向著古暮沙道:“沙沙姐,他欺負我!”
梁爽得意地笑:“你也不看看沙沙是站在我這側,還是站在你那側。”
古暮沙笑吟吟地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30 為自己哭一場
晚上,梁爽邀綦連客一起去沙灘篝火晚會,綦連客表示有些疲憊需要休息,於是梁家兄妹和古暮沙三人作為受邀人員去了,和那群自稱拼團的隊員倒也相處融洽,畢竟都是年輕人,幾句話便消去了拘束,仿若多年老友。
白雲間一直以主人的姿態陪著他們,給他們介紹這人是誰那人又是誰,有時和隊友們插科打諢,活躍氣氛。古暮沙見到了她